一川淡月疏星,白衣人影徐徐,銀色麵具在月光下微微反光,白雕在空中盤旋,隨即變成一種胖乎乎的小鳥,毛絨絨的很是可愛,直直墜下,落在相柳肩頭。
相柳伸出手指推了推小鳥毛球的肚子,卻隻得到了一陣‘啾啾啾’的叫聲,無奈道。
“乖,你先去玩會。”
‘啾啾啾’的聽不懂,相柳隻好隨它去。
“咚咚咚”
敲門後停了幾息,相柳直接推開房門,就連青蕪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你在怎麼不應聲?”
“你這次怎麼懂禮貌了?”青蕪笑著反問,注意到他肩頭的毛球,隨手幻化出一株有助於修為的靈草,在毛球麵前晃來晃去。
“想吃嗎?”
相柳眼中帶笑將肩頭的毛球拿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吃吧。”
有了相柳的命令,早就暗暗流口水的毛球這才開始大朵快頤,法力法力,這都是法力,化形化形,爭取早日化形。
一株靈草被毛球三兩口便解決了,歪頭看著青蕪,‘啾啾啾’的隻叫喚。
相柳嫌棄的看了毛球一眼,對青蕪說道。
“我有一事,想要請你幫忙。”
“請?”青蕪挑眉看著相柳,眼中的揶揄打趣令相柳耳垂一紅。
“嗯,”
青蕪故作滿意的點點頭,問道,“那你準備付出什麼讓我出手?”
相柳皺眉沉思了片刻後,說道,
“我答應你一件事。”
說罷,又添了一句,“任何事。”
“那就先記著吧,”青蕪說著又幻化出一支靈草放在毛球麵前,故作疑惑道。
“唉,也不知道是我虧了,還是你虧了,我要好好想想這件事要你做什麼,到時候你可不能拒絕。”
“不會拒絕。”相柳鄭重說道,“任何事都可以。”
“那若是讓你離開辰榮軍呢?”青蕪好奇的看著相柳,見他眉頭微皺,心中了然。
相柳絲毫不帶猶豫,“除了這件事,義父對我恩重如山,我不可能棄他於不顧。”
青蕪的目光從相柳臉上移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問道。
“說吧,想要我幫什麼忙。”
“辰榮軍所在的地方有一片瘴氣,士兵們深受其害,我想借你之力,隔絕瘴氣。”
“你倒是打了個好算盤。”青蕪輕笑搖頭,起身將茶水一飲而儘,茶杯被丟在桌子上。
“趁現在月黑風高,走吧。”
一白一紅相伴走在這黑夜中,明月照亮了前方的路,樹木枝葉的陰影卻遮住了些許月光,給這天原本寬敞平安的路帶來了幾分陰暗中的危險。
辰榮軍內部此時燈火通明,大部分士兵都已經中了這瘴氣之毒,如今僅靠相柳前些日子帶人截來的藥材吊著性命。
“見過軍師。”士兵們好奇的看向相柳身旁的那名紅衣女子,明豔動人,麵上卻是和相柳一樣的麵具,不同的是相柳是銀色麵具,而青蕪則是一抹紅色麵具,顏色如朝霞的一般,光是看著,就覺得溫暖無比。
相柳帶著青蕪來到大本營正中央的位置,正是練武場的位置,此時有些許士兵正在守衛,見到相柳前來,連忙上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