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喜歡我這麼叫嗎？”薑小海一臉的純良，無辜的笑道。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這麼叫了。”
“不是不喜歡。”鄭北歎了口氣，失落的坐在路邊的台階上。
“就是你這麼叫總讓我想起以前的一個小弟。”
薑小海往前走了兩步，更加方便看清鄭北的神情，一絲一毫的變化都不會錯過。
“什麼小弟啊？記得這麼清楚？”
“是我弟弟，樂樂。”鄭北‘唉’了一聲，“你不知道，我12歲那年被人販子拐過，在人販子的窩點認識的這麼一個弟弟，他對我是真好，他還給我擋刀，才12歲的一小孩，和我差不多大，個頭比我小了半個頭，說是10歲都有人信。”
“就是這麼一個營養不良的小孩給我擋了一刀，當時我就認定了他是我弟弟，我要帶他回家，把他從人販子手裡帶走。”
薑小海神色莫名，又前進了小半步，問道。
“那怎麼沒在你家裡見過他？他去哪了？”
“我把他弄丟了。”鄭北說著哽咽起來，“那年雪很大，我們兩個從人販子那逃出來了，一連走了兩天兩夜，眼看就要成功了，那夥人販子追過來了。”
“沒辦法啊，我就讓樂樂先躲起來，我去把人販子引走，我去找人。”
薑小海不知何時點了一根煙，火星在冷風中閃爍著。
“那你找到人了嗎？”
“我找到人了，可我剛找到人，我就發燒昏過去了，足足昏了兩天，等我清醒再去找他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鄭北滿心悔恨，哽咽不已。
“要是我當初再堅持一會，或者我帶他一起走，沒有把他藏起來，也許，樂樂還會在我身邊順順利利的長大，說起來，他要是還活著，也和你一般大了。”
“他死了？”薑小海的聲音有些冷，說罷就悶頭抽煙，煙霧被冷風吹走，帶走這不斷滋生的哀愁。
“後來，我帶警方去了人販子的窩點，沒有找到樂樂，我就抱著一份希望，說不定我弟弟就在哪個犄角旮旯活著呢。”
“可是半年後，又一處人販子落網，在後院發現一具屍體，特征，年齡和樂樂都對的上，我這才……”
鄭北又歎了口氣，失落的搭上薑小海的肩膀。
“今天是大哥說的多了，一見你，聽到這聲大哥，我就止不住的想起樂樂，讓你見笑了。”
薑小海嘴角扯著笑容，回道。
“大哥你願意和我說這些是相信我，不過看來以後我不能再叫你大哥了，免得引起你的傷心事。”
“彆，我都習慣你叫我大哥了。”鄭北搖搖頭。“有時候我都有些恍惚，看見你就跟拉到樂樂一樣。”
“你要是樂樂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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