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就收到了竇靖雯發來的微信信息，“芸芸姐，下飛機了嗎？我去接你！”
張芸芸當即回了一條，“嗯雯雯，剛下，你住哪呢，我去找你吧。”
很快竇靖雯就發了個位置過來——深市郊區龍崗的一個偏遠小區。
坐在前往竇靖雯家中的的士上，途中也有不少玩的不錯的同事紛紛發來信息，說得最多的，無非就是公司倒閉了外麵不好找工作之類的話題。
自從公司倒閉後，李大林也失業了，現在專門居家炒股。
用他的話說，如今經濟形勢大不如前，管理崗不好找，找得到的又嫌棄工資低加班多，反正是各種理由，總而言之一句話——暫且先躺平了。
隨後，張芸芸把自認為關係還不錯的一些同事，紛紛拉到了一個群裡頭，都是老同事一場，很快群裡就熱熱鬨鬨起來。
從機場到竇靖雯的家中花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這是一個老小區，保安是一六十多隻有不到三顆牙齒的老大爺。
張芸芸看著眼前有些陳舊破敗，甚至很多牆麵都有了裂痕，且長滿了青苔。一時間令她感到驚訝與不解，實在無法想象，竇靖雯怎麼住到這裡來了……
張芸芸又在保安亭跟老大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好一會，竇靖雯才披頭散發地穿著睡衣拖鞋從小區裡出來。
“雯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啦！？”張芸芸滿臉關切地走上前，緊握著竇靖雯的手。
公司倒閉後，不過短短幾天不見，跟前的竇靖雯卻同以往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昏黃的熒光燈下，一副慵懶，疲態，給人一種墮落感。
“芸芸姐，是不嚇到你啦？”
竇靖雯捋了捋頭發，淒慘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這樣讓自己稍稍看起來精神一些。
經過細聊才知道，竇靖雯之所以會住在這裡，是因為身上所有的錢都沒了，這裡是她父母以前分配到的安置房。
至於怎麼沒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隻記得去自助機取錢，然後背後有人拍了拍她肩膀，她一回頭，聞到了一股香水味，之後竟然鬼使神差地把卡裡、手機裡的錢全部取出來給了對方。
這是一種流行於十年前的“迷魂水”，人一聞到短時間裡便容易神誌不清，曾在廣省一度泛濫，很多人都曾中過招，其中多以女性為主。
隻不過竇靖雯她並不知情，自己竟是中了傳說中的迷魂水。
竇靖雯住的是兩室一廳，不過麵積並不大，隻有三十平出頭。
客廳裡七零八落地擺放著各種飲料瓶，啤酒瓶，地上更是亂糟糟一片。
張芸芸恍然發覺，她和竇靖雯竟是同病相憐，貌似誰也沒比對方好過。
“你呀，傻妹妹，錢沒了就沒了嘛，想開點，總會過去的嘛。”
張芸芸一邊幫忙收拾衛生，一邊嗔怪的語氣說道。
既是安慰對方，也是自我安慰。
緊接著，張芸芸不自覺地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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