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韓可怡竟直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懟陳昊。
“可怡你……可真敢說……”
黎子晴微微咽了咽口水,小聲說了句。
從那天與韋燕華的一番通話後,陳昊已然了解到關於韓可怡她們的身世。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女娃內心深處一直承受著不為人知的痛楚,這才讓她對於有關親情的話題如此敏感。
陳昊原本並不想解釋什麼,想了想還是說道:
“世間沒有幾個子女不愛他們的父母,他們的父母也沒幾個不愛自己的子女,我與我父母之間也不例外。但如果因為一個孝字,讓他們跟著我在大都市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我認為這是愚孝,並且孝的代價就是換來他們的每天擔驚受怕。”
“另外一個,我也不習慣那種每天家長裡短的生活,想必他們也不想看到我每天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因此我認為,一個孝字,實際上並不能說明什麼,它無法替代我對他們的在乎,更無法磨滅他們對我的愛。”
“再親的親情,如果丟失了彼此的尊重,那麼再親的親情,都將是無法持久的。”
看著陳昊並沒有因此而動怒,而是侃侃而談起自己對此的個人觀點,並且貌似乎,說得還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再親的親人,如果雙方不能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基礎上,那隻會在日常的生活中一點點消耗掉與生俱來那,帶著血緣關係的親情罷了。
陳昊,他看得很透徹。
“哼!詭辯。”
韓可怡搜刮了半天,卻找不到反駁對方的點,哼了一聲把頭瞥向一邊,不再搭理對方。
這時,陳昊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說著,陳昊起身向樓下走去。
“陳總,聽阿華說,你現在可忙了。”
電話是詹妮打來的。
一接通,詹妮便笑笑調侃道。
“確實有點忙。不過詹妮,你的這個電話來得很及時。”
陳昊麵向遠處的田野,隨口袋裡摸出煙盒,取出一根放在嘴裡,吧嗒一聲,點著抽了起來。
“是嗎陳總,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語氣裡夾著些許挑逗的味。
“我無所謂,你說了算。”
陳昊壞笑一聲回道。
“陳總,你這樣可是很容易讓一個孤獨女人犯罪的。”
詹妮從小就開始接受中歐教育,自然而然地延續著那邊的一些當地文化屬性,有什麼說什麼,不會扭扭捏捏。
“詹妮,你應該知道,作為被害者,我是有權不行使起訴的權利的。不是嗎?”
“嗬嗬!”
詹妮開懷地笑了一下,“你呀,怎麼說也是一公司一把手了,還是一副老樣子,就不能好好改改你那壞毛病。”
“嘿……既然是毛病,又豈能改得了的。得治,還得用對藥。”
陳昊也跟著笑了笑,很是愜意。
“好了不跟你嘴貧了,有個事想跟你說下,想聽嗎?”
思緒在風中淩亂的詹妮,撩撥了下耳邊發絲,及時刹住了車,一轉話題說問道。
“你說,我愛聽。”陳昊緩緩吞吐著煙圈打趣式回了句。
“切,臭貧。那先不說了。你要想聽,明天下午五點整記得準時去機場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