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後。
曲玉婷麵帶微笑緩緩起身,漫步走到謝輝跟前,輕啟朱唇:
“謝先生,不得不說,你還真是一個特彆有意思的男人。對待往事情人,竟能做到絲毫不拖泥帶水,深情變無情。”
她停頓了下,盈盈秋水有著些許感歎地道了句:
“要我說,被你愛上的女人,是該多幸運,又是該多悲哀呢。”
謝輝則是不以為然地聳肩一笑,臉上滿是不屑與輕佻。
“癡情男種才最悲哀。”
“我倒覺得,我這麼做,才是作為一個男人應有的姿態,與對維護男人尊嚴的最後一聲呐喊。”
“哈哈!謝先生不愧是一流操盤手出身,頭腦冷靜,膽識過人!就連一直困擾你的男女情感問題,一時間也被你手撕了個破碎。”
“我餘有良自認見過的大情種不少,但像謝先生這般勇者,還是頭一回見。”
餘有良手裡夾著雪茄煙,起身鼓了鼓掌,一臉玩味的表情看去。
“謝先生,那魔都那邊的人兒就交給你了,其餘的,由我們去操辦!”
“最後希望我們,一切順利!”
說完,曲玉婷微微一笑,懷裡抱著那本《資治通鑒》盈步走了出去。
“嫂子,我們會的!!”
一股無名的清香自他鼻孔鑽入,謝輝看著那離去的俏影,那一瞬,心底竟滋生出某種邪惡的想法……
如此尤物,此等氣質怡人,隨著接觸的深入,越發令人著迷。
如能被自己……
“謝先生,我也先走了。你呢,好生休養,行動起來才更麻利。”
餘有良轉身大跨步走了出去,“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尤其是漂亮女人,最不缺!哈哈!”
“餘少!”
走到門口處,隨著背後一聲大喊,餘有良停了下來,疑惑地慢慢回轉過頭。
“請問,可有日韓風?”
下一秒。
室內蕩起陣陣淫笑聲。
……
謝輝變了,徹底變了,再也不是以往那個端莊穩重講禮儀的男人了。
自打那把匕首插進大腿的那一瞬起,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他,也再不是曾經的那個人。
一個人的轉變,往往隻需要某件事的刺激。
愛得越深,則痛得越刻骨銘心,由愛生恨,便會變本加厲。
這是人性,也是本能。
控製得住,叫美德。
控製不住,叫罪惡。
當一個人心中隻剩下怨恨的黑色籠罩,那接下來無論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都無可厚非。
……
周五。
在大盤持續走穩的情況下,方大集團竟然再次以一字板跌停。
場內外,徹底麻了!
由地天板反轉到連續兩根一字板跌停,這是典型的莊家控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