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開門!”
到了306號房間門前,目暮警官總算是拿出了一點警察的氣勢。
他有力地敲了兩下門,嚴肅地喊道。
門立馬就開了,開門的人,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儒雅男人。
他就是建彥先生了,死者穗子小姐的丈夫。
建彥先生的眼角還帶著淚光,臉色看上去也不太好,露出了一副憔悴的模樣,給人一種是在為妻子的死去悲傷的感覺。
看起來,建彥先生的演技還不錯。
要是換普通人來的話,終於乾掉了自己看不順眼的妻子,應該很難繃得住笑才對。
“是目暮警官啊,請問有什麼事嗎?剛才你們不是說,我有不在場證明,已經可以洗清嫌疑了麼,現在又來我房間,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建彥先生的視線掃過麵前的兩人,看到藤原鬆的時候,他的眼皮不自覺地跳動了一下,他看著目暮警官,不解地問道。
此時,建彥先生的心裡是有些慌的。
他平時是有關注報紙的,一眼就認出了目暮警官身邊跟著的人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偵探——藤原鬆。
要是讓他進房間的話,那他犯案的事實,很有可能直接被揭穿。
因此,建彥先生還在試著做最後的掙紮,不想讓藤原鬆和目暮警官進屋。
“哈哈不好意思啊,建彥先生,出於調查需要,我們還需要再對你的房間做一次小小的搜查,請你好好配合我們。”
目暮警官臉上帶笑,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容商量的。
“好,你們進來吧。”
既然警方想要進來,建彥先生也沒有辦法強行阻擋,他讓開了身子,放藤原鬆和目暮警官進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酒店裡麵的房間,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進了房間以後,建彥先生還在儘力轉移著話題,試圖分散兩個人的注意力。
不過,這樣的技巧可對藤原鬆沒有什麼用。
藤原鬆剛進房間,隨便掃視了兩眼,就直接指出了房間裡麵的兩項重要物品,建彥先生的汽車模型,還有房間裡的煙灰缸、
他看了建彥先生一眼,淡淡地說道
“建彥先生,不用再隱藏了,那個煙灰缸,就是你用來殺人的凶器,就算是你把上麵的血跡擦乾淨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點痕跡殘留的。
就在幾個小時前,你趁著穗子小姐還在妃律師房間的時候,剛好挑在妃律師去洗澡的時間點進入房間用煙灰缸擊打頭部導致穗子小姐死亡。
為了洗脫罪責,你連忙回去,帶著你的汽車模型到妃律師的房間裡挪動了床,跟屍體一起躲在床底下,等到妃律師出來的時候,她以為穗子小姐已經離開,就直接出門了。
而你這個時候,就把床挪回了原位,逃出房間,找人做不在場證明,等待屍體被發現。
這些汽車模型,就是你用來挪動床的工具,你在床腳下墊上汽車模型,就可以很輕鬆地挪動床了,同時也不會在地毯上留下痕跡。
建彥先生,你還想狡辯嗎?我覺得,還是自己承認會比較好哦。”
藤原鬆的語速很快,但言語很清晰,每一句話,都清晰地傳入了建彥先生的耳中。
他那淩厲的眼神,更是給建彥先生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原來是這樣啊,藤原老弟,我馬上讓人去鑒定那個煙灰缸的血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