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邊一個不大的國營飯店裡,許大茂和幾個混混,正分著花生米,喝著散酒吹牛逼呢。
“幾位大哥仗義!我許大茂先敬你們一杯!”
“隻要你們幫我出了今天這口惡氣,以後我必有回報!”
“大茂兄弟,你放心!”
“有哥幾個出馬,什麼事都能幫你擺平!”
“滿四九城打聽打聽去,我們是出了名的講義氣,為兄弟兩肋插刀!”
……
就在這時候,那幾個消息靈通的街溜子,最先找過來了。
“誰叫許大茂!”
“出來咱們商量個事兒。”
跟許大茂一起喝酒的幾個混混,充分體現出啥叫“酒肉朋友”的關係了。
有酒有肉,還能算是朋友。
吃花生米,誰拿你當朋友啊?
幾個混混沒一個幫忙扛事兒的,還有人用眼神兒,示意那些比他們能打,名氣也比他們大的街溜子。
“跟我們喝酒的那個小子就是許大茂,大哥,你們千萬彆打錯人啊。”
許大茂還打算不吭聲,蒙混過關呢……
結果低頭裝鴕鳥沒用啊,用眼角餘光就能發現,跟他一桌吃飯的“朋友們”眼神兒不對。
許大茂隻能在心裡怒吼
“他娘的!”
“出賣老子的動作能不能彆那麼明顯啊?”
“都特麼的地衝著我直翻白眼兒了!”
“這哪兒是什麼朋友啊,太不仗義了!一幫白吃白喝的王八蛋!”
飯店裡麵的地方小,施展不開。
幾個街溜子不屑地瞅了瞅那幫混混,薅著許大茂的頭發,把他拽出飯店。
“大哥!大哥!”
“有話好好說!”
許大茂趕忙討饒說
“小弟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請你們吃飯,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幾個街溜子也不跟他廢話,圍著他就是一頓橫踢亂踹……
許大茂捂住腦袋蜷縮著身子,儘量讓比較抗揍的屁股和後背挨打。
這就是多年當壞人培養出來的基本功,都被打出經驗來了,“抱頭五體投地裝死狗式”練得爐火純青。
這夥街溜子踢了一會兒,在許大茂的衣服上踹滿了鞋印,才停下來罵罵咧咧地說道
“你個王八蛋,玩的挺花啊。”
“去農村欺負人家寡婦,被打出來就敗壞人家名聲。”
“老子最討厭你這樣的壞種了,踹寡婦門,刨絕戶墳啊。”
“以後你特娘的老實點兒,不然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
“大哥!饒了我吧!”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許大茂一點兒都不敢反抗,而且嘴上還連連求饒的態度,讓幾個街溜子挺滿意。
又踹了幾腳才過足了行俠仗義的癮,掏出皺皺巴巴的煙盒分了分,不夠就揪成兩截。
但是領頭的大哥肯定是分到一根完整的,然後他們嘴上叼起一根(半截)煙,故作瀟灑地離開了……
被打了一頓的許大茂,剛剛從地上爬起來,麵前就出現了一根比他胳膊還粗的大擀麵杖。
他請來喝酒吃花生的那幫酒肉朋友,早就跑光了。
人家飯店的廚師怕他也溜了,拿根擀麵杖幫助他認清形勢。
一肚子火氣的許大茂,看到廚師那雄壯的體型和滿臉橫肉的胖臉,立刻擠出笑容掏飯錢。
不過在轉身離開的時候,許大茂嘟嘟囔囔地小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