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休要血口噴人!”聞晉崇想也不想地反駁道。
晏姝念似笑非笑地朝著聞晉崇的身後示意,“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二弟問問弟妹不就知道了?”
然而聞晉崇將人保護得很好,緊緊將人護在他的身後,讓晏姝念想要和齊景星對峙都做不到。
“二弟莫不是害怕了?”她巡視的眼神將聞晉崇打量了一遍,“也對,二弟作為孩子的父親,便是先前不知道實情,事後必然也該是有猜想才對。我采買進府的木炭統共才進府了三日的光景便發覺出了問題,之後弟妹再就沒有用過了,到送走胎兒也就不到五日的時間。我倒是想要知道給弟妹診治的大夫是為何人,怕是太醫院的院判也不足以在短短五日的功夫就認定胎兒有異,以至於讓弟妹如此信服,急急忙忙便將自己的骨肉給用藥物送走。”
聞晉崇不再言語,隻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緊盯著晏姝念。
晏姝念靜靜地看著若有所思的老侯夫人,給足時間讓她好好思考。
作為在深宅後院中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侯夫人,之前是因為恰巧遇上長時間昏迷的孫兒蘇醒過來的大喜事,為了家族的和睦,所以未曾深究。但是此刻再次提及,倒不好再和稀泥了。
“景星,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吧!”她不著痕跡地歎息一聲,帶著些許審視的目光看向齊景星。
眼看著事情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了,齊景星默不作聲地低垂著頭作鴕鳥狀,眼淚“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滴落。
聞晉崇歎息一聲,轉身將身後的人拉至自己身側,緊握住她的手。
“長嫂可能拿出證據來?事情發生的時候,你不曾開口跟我們道過歉,如今還想要憑著這三言兩語,將責任往我們身上推嗎?”聞晉崇沒有回應老侯夫人的問題,而是直接朝著晏姝念發難道。
聞晉崇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相反他能在京城這麼多的世家公子中脫穎而出,雖說有家中的助力,但是他的能力亦是毋庸置疑。
對於那個逝去的胎兒,他雖然有過懷疑,但是卻從來沒有問過齊景星。
有些事不是一定要知道真相的,他隻要知道齊景星保持著夫妻一心便好了。
他憤怒中帶著心寒的眼神看著晏姝念,大有一副今日若是晏姝念不能拿出證據來,他必然要好好討個說法的架勢。
其實他有著自己的打算,這件事情要是不能趕緊撇清,一定會影響到他們二房在府中的地位和名聲。
在他看來,他一個和齊景星生活在同一個院子裡的枕邊人,在事情發生之前都不曾發現過異樣,便是晏姝念事發後,有了猜測,想來應是也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
隻要沒有直接的證據,聞晉崇便一定能推得乾乾淨淨,並且還要讓晏姝念為了她的揣測而對他們道歉。
晏姝念不急不忙地看了聞晉崇一眼,再將視線緩緩轉向齊景星,張嘴問道“弟妹真的確定要讓我拿證據?你現在自己說,或許還能美化一二,倘若由我拿出證據,便是不留一點兒餘地了。”
原本就有些慌亂的齊景星,聽晏姝念如此說了之後,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到最後的處理都過了一遍後,齊景星自認為沒有會留下把柄的地方。而且之前提及這事時,晏姝念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若是她的手上真有證據,上次應是就該拿出來了。
但是看著晏姝念那篤定的語氣和眼神,齊景星又怎能安心呢?
老侯夫人光是看著幾人之間的互動,雖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總歸對這事得責任在誰身上已經心知肚明。
無力感遍布全身,這人老了就盼望著家中能消停點,沒想到連這都成了奢望。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老侯夫人按了按眉心,對著齊景星頗為失望地說道“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以後莫要再提及,更不可將這事再往你長嫂身上推。我看你如今的身子似乎還沒有完全養好,這段時間便安心養著身子吧,府上的事務就不要插手了。”
又是這樣將事情的真相掩了下去,大約在老侯夫人的心目中,隻要不曾將事情完全挑明,便能粉飾太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吧!
不過明眼人還是能看出來,老侯夫人是站在晏姝念這邊的。對齊景星雖沒有說出重話,但是失望的語氣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晏姝念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她本就是一身清白,又何需老侯夫人這樣暗搓搓的偏袒呢?
這樣一次兩次地被人往她的身上潑臟水,她可真是受夠了。她要的不是老侯夫人的態度,而是將事情的真相擺在眾人麵前,將潑到她身上的臟水全都還回去。
哪有每次遇到點什麼事就要將這拿出來說,而她還需要一次又一次地解釋的道理?
“是,景星聽祖母的!”齊景星乖巧地應了下來。
雖說她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還平白惹了一身騷,但是總好過晏姝念那兒真拿出證據將她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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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沒有將事情講明,待她回去好好排查一番,確保將所有證據都處理妥當後,難保不會有再次翻身的可能。
見她已經應了下來,聞晉崇便不再言語。
晏姝念的視線在二房的人身上轉悠了一圈,眼見著沒有人再出麵來非要討個公道了,她還真是有些失望。
反正今日一定是要將這個案子徹底了結的,看樣子隻能她自己來挑明了。
她這邊剛準備動作,沒想到林氏先開口了。
“母親,您這是何意?莫非您也懷疑起了景星?”林氏不滿地看向老侯夫人。
她看到的是齊景星有了身孕後,小心翼翼護著肚子裡的孩子,更是對腹中的胎兒萬分期待的樣子。
便是真的先前就發現了胎兒有問題,景星也該是要四處求醫,隻要有一線可能,都不會將胎兒放棄的。
雖說晏姝念說的話好似有那麼幾分道理,但是在那之前,林氏每日和齊景星碰麵,都未曾發現過她的異樣。所以林氏認定晏姝念是在強詞奪理,以此來推卸責任。
看樣子還是她這個兒媳性子太軟,敵不過那強勢又沒有教養的人,連被老侯夫人如此懷疑都能忍氣吞聲。
兒媳能忍,但是她可不能忍,可不能讓人覺得她們二房是好欺負的。
她狠狠地剜了晏姝念一眼,“你倒是長了一張能言善辯的嘴,看樣子都說商賈奸詐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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