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瞧瞧這場戲該要如何收場,最好是讓遠安侯府將這黑心肝的世子夫人休棄才是。”
“你們忘了?起先站出來的那些人昨日不都說了是誤會一場了嗎?說不準真是誤會呢?”
“呸!這會兒也就你信!這不過是這些世家捂嘴的手段罷了,那些人收了不菲的銀子,自是願意改口的。”
“定是侯府出麵將人安撫住了,不是起先還聽說她們打算鬨去侯府的嗎?之後也未見鬨過去,反倒是有人見著她們統統被帶走了。民不與官鬥,給我那我也見好就收,侯府是咱們這樣的人能得罪得起的嗎?”
那些人或許就是想著說給晏姝念聽的,所以聲音皆是不小,最起碼是能讓晏姝念聽個清清楚楚。
晏姝念沒有精力和他們去辯論,當然也是沒有那個必要。
不過十幾步的距離,有著壯漢在前頭和兩邊開路,晏姝念仍是走得艱難。
好不容易進了鋪子,眼睛還停留在一片狼藉的場景中,耳邊的是聞思穎帶著絲絲哭腔的聲音,“長嫂!”
晏姝念將視線收回來,順著聲音望過去。
相比起滿地的狼藉,聞思穎身上也不見得多好。
丹色的衣裙上染上了不少雜色,裙擺和袖口處更是被洇濕了一片,連發絲間也是顯得有些淩亂。
“怎成了這般模樣?”晏姝念緊皺著眉。
在聽到鋪子這邊鬨起來時,她最為擔憂的便是聞思穎了。
雖說她自個兒初掌鋪子時,也是遇見過好些次鬨事的,但是聞思穎的身份到底不同。
她的家世本就不顯,又幾乎是被父母遺忘了這麼些年,她本就長於商賈,也就不必在意那些虛名了。
但是聞思穎出身於侯府,往後若是議親也定是在那些高門大戶之中挑選,若是壞了名聲,親事也就艱難了。
雖說聞思穎自個兒是說過好些次,議親之事順其自然,不必著急。但是如今不挑選,不代表願意沒得挑選的機會。
“那些鬨事兒的人猛地便衝了進來,我和鋪子裡的夥計、掌管都未料到。”聞思穎後怕不已,“幸得呂統領恰好在附近巡視,鬨事兒的人皆是被京衛兵的人帶走了。”
聞思穎朝著一旁的人影示意,語氣中難掩感激的意味。
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晏姝念這才看到陰影處還站著一個人。
“不光是今日,這兩日呂統領皆是照顧著我們這邊,往這邊巡視的都比往常要多了好些趟。”越是這個時候,聞思穎越是牢記這旁人散發出來的善意。
聞言,晏姝念朝著站出來一些的人屈身行禮道“多謝呂統領的照顧。”
“無需如此,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更何況還有人特意叮囑了。”呂柏岩往一旁挪了挪,避開了聞思穎的禮,反倒是自個兒衝著晏姝念拱手說道。
晏姝念不再同他客氣,而是再次將鋪子裡的情況掃視了一圈。
本就是經營著胭脂香粉的鋪子,這會兒櫃麵上的瓶瓶罐罐皆是被掃到了地麵,碎渣、各色的香粉、桌椅板凳皆是雜亂不堪地鋪在地麵上,像是被劫匪掃蕩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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