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眨眼間便過去了九天。
望著眼前一如曾經,弱柳扶風,楚楚可憐的白初馨,徐溫言深深歎了口氣。
“馨兒,明日就是你成婚的日子,你不該這時候約我出來……”
白初馨紅著眼,滿臉委屈道
“溫言哥哥,你是覺得馨兒臟了,嫌棄馨兒嗎?”
徐溫言伸出手,頓了一下,才將白初馨眼角的淚水輕輕拭去。
“當然不是。”
“隻是事已至此,你馬上就要成為彆人的妻子,我們便該保持距離。”
“若是被你未來的相公知曉,隻怕會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溫柔疼惜的聲音,似乎還如之前一樣。
白初馨破涕為笑,她就知道,溫言哥哥還是喜歡她的,奈何陰差陽錯,他們終究是沒有緣分……
她撲進徐溫言懷中,貪婪的感受那熟悉的懷抱,卻沒注意到,頭頂徐溫言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厭惡。
“馨兒,我們不能這樣!”
徐溫將白初馨推開,動作溫柔但不容拒絕。
白初馨眸中閃過一抹失望,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強打起精神。
“溫言哥哥,我來找你,是想解釋清楚那天的事情,那都是白初箬的蓄意報複……”
隨後,她倒打一耙。
說薑玳痛恨她搶了和徐溫言的婚事,不滿白一鳴將自己許給了李家,因此才想出毒計,隻為一石二鳥。
既報複了她,又毀了白家的聲譽,報複了白一鳴。
徐溫言半信半疑。
“阿箬不會這樣做的,她也是白家的女兒,毀了白家的聲譽,她也會受到牽連,更何況……”
徐溫言下意識住口,沒將那天在寧安寺中,薑玳主動找他退婚的事情告訴白初馨。
殊不知,白初馨早就偷聽到了。
她咬了咬牙,委屈的哭訴道
“我也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姐姐就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那李修德經常流連花樓,以虐待女子為樂,我是有多麼想不開,才會放棄溫言哥哥這樣的珍珠,去選擇李修德那顆魚目呢?”
“隻恨我和母親一時之間拿不出證據,而陛下也被白初箬那副偽裝的無辜模樣欺騙了。”
“否則,我…嗚嗚嗚……”
白初馨看著徐溫言,一雙淚眼含情脈脈,欲語還休。
徐溫言一時之間沉默了。
他還是覺得,薑玳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但白初馨說的也有道理……
“馨兒,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和阿箬都是無辜的,是李修德看上了你們的姐妹的容貌,想要坐享齊人之福。”
“可惜被陛下識破,計謀才沒有成功……”
越說,徐溫言越覺得有理。
但李修德可是李丞相最為寵愛的兒子,就連身為宣平侯的徐騰都不敢輕易得罪,更彆說隻是宣平侯世子的徐溫言了。
白初馨不敢置信的看著徐溫言,沒想到自己抹黑薑玳到如此地步,徐溫言竟然還是不願意相信,甚至為了她找補……
“溫言哥哥,如果我要你現在帶我私奔,你願意嗎?”
抱著最後一絲期望,白初馨開口詢問。
徐溫言嘴角一僵,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嘴上卻道
“馨兒,你彆開玩笑了,我們都不是小孩了,要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聞言,白初馨無比清楚的意識到,徐溫言根本就不愛她,又或許是,沒喜歡她到願意放棄一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