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箬,你到底想乾什麼?剛把我放了又把我抓回來,故意耍我玩兒嗎……”
被人用力推進密室的白初馨不小心崴了腳,疼痛讓她憤怒的大叫出聲,然而下一秒,罩在雙眼上的黑布被人扯掉,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溫言哥哥?!”
白初馨驚喜的喊出聲,可迎接她的,卻是徐溫言用力的一巴掌。
白初馨被扇懵了,這才發現徐溫言麵色陰沉,雙眼更是如淬了毒一般,滿是恨意的望著她。
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委屈巴巴道
“溫言哥哥,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太過分,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但我隻是太愛你了啊。”
“但如果恨我能讓你心情好一點兒的話,那……”
徐溫言根本沒心情看她表演,直接打斷她的話。
“我確實恨你,恨不得殺了你!要不是你這個賤人,我怎麼可能會患上花柳病?”
“都是你毀了我,我隻恨自己當初為什麼瞎了眼,竟然放棄了白初箬而選擇了你。”
“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下賤的蕩婦,我當初,我當初……”
徐溫言越說越生氣,抽出自己準備好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在白初馨臉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瞬間血流如注。
“啊!”
劇烈的疼痛感讓白初馨尖叫出聲,但更讓她害怕的,還是麵前的徐溫言。
往日的溫潤公子,如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般,雙眸赤紅,如此猙獰,如此的讓人恐懼……
“花柳病?溫言哥哥,你聽我解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白初馨想要求饒,但徐溫言手中的匕首卻再次落下。
一時之間,密室之內隻能聽的到利刃劃過皮肉,與白初馨痛苦尖叫聲。
半炷香時辰後,徐溫言終於停手。
白初馨全身上下被匕首割出道道傷口,連求饒都沒力氣了,隻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而徐溫言一身衣袍沾了血,如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惡鬼,令人膽寒。
“溫…溫言…哥哥…嗚嗚……”
白初馨不敢相信,徐溫言竟真的想要殺了她,抱著最後一絲奢望,虛弱的求饒。
怒氣堪堪平複的徐溫言卻冷笑一聲。
他早問了大夫,花柳病根本無法根治,一旦染上,這輩子注定要飽受折磨,在絕望與痛苦中死去,所以,他不會讓白初馨死的這麼輕易。
徐溫言轉身離開,白初馨見狀剛鬆了口氣,徐溫言卻再次返回,手上還多了一碗白糖。
在白初馨不解的目光中,徐溫言將白糖撒在了白初馨的身上、傷口上,隨後直接將瓷碗扔到了角落。
“希望你能堅持的久一點兒!”
徐溫言冷笑一聲,這一次,是真的轉身離開了。
白初馨剛開始還不明白徐溫言這麼做是乾什麼,可隨著時間的流逝,螞蟻被白糖吸引,往她的身上攀爬。
螞蟻吃完了白糖,開始啃噬起她沾了白糖的傷口,又疼又癢,逼得白初馨瘋狂掙紮大叫。
可她的雙手和雙腳呈“大”字狀被綁著,一切掙紮都是徒勞。
等螞蟻終於離開,白初馨的傷口卻開始腐爛,她甚至親眼看到,蛆蟲在自己的皮肉中蠕動、翻滾,她惡心的想吐,但空蕩蕩的胃裡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三天後,她隻剩下了一口氣。
“嗚嗚嗚…我錯了…溫言哥哥…我錯了…母親…你…在哪裡…馨兒…想回家……”
白初馨望著密室的出口,發出迷糊不清的囈語,渾濁空洞的雙眼滿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