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走遠了,周倉輕輕問道
“將軍,如果真如剛才那老頭兒所說,我們今天可是得罪下四大家族了。”
陳玄目光望向遠方
“什麼四大家族,你也讓他唬住了不成?”
“如果這些家族真的有這麼強,還會找人來向我們說和?”
“他們找人來求和,恰恰證明,他們怕了。”
“既然他們怕了,正好是我們的好機會。”
周倉愣了一下“好機會?”
陳玄點點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鐘家似乎就在長社。”
“司馬徽故意把鐘家放在最後一筆帶過,可能是為了掩飾他的真實目的。”
“說不定,請司馬徽出麵的根本不是什麼四大家族,而是鐘家一家而已。”
“司馬徽不過是扯著大旗壯膽子而已。”
穎川鐘家。
司馬徽和徐庶二人已經坐定。
“水鏡先生,今日一行結果如何?”
一個戴著文士帽,周身衣袂飄飛的青年從後室走了出來。
來人正是鐘家的管事者,鐘繇的親弟弟,鐘演。
“仲常,我已經儘力了。”
司馬徽輕歎一聲,無可奈何地說道。
鐘演臉色微變,顫聲道“看來結果不儘如人意了?”
“這陳玄居然連水鏡先生的麵子都不給?”
司馬徽聽到這暗含嘲諷的話語,老臉微紅
“何止是不賣給我的麵子。”
“我把四大家族都一起拉出來了,那陳玄還是麵不改色。”
“不得不說,他的膽子倒是挺大。”
說罷,司馬徽眼中現出銳利之色,飛快地掃了鐘演一眼。
鐘演聽出來司馬徽是在說自己膽子小,當下改容拱手道
“小子無禮了!還望水鏡先生見諒。”
“水鏡先生親赴險地,為鐘家求情,此等大恩,鐘演沒世難忘!”
司馬徽臉色稍和,喝了一口茶,說道
“其實嘛,也算不上是險地。”
“這陳玄倒是頗有文人之風。”
鐘演略有詫異“他殺了那麼多官兵,說十惡不赦都不過。”
“水鏡老先生為何反倒替他說話?”
司馬徽輕輕說道
“仲常,你有多久沒有到街上走走了?”
鐘演神情躲閃道
“這,黃巾占領長社之後,我連自保都來不及,哪有心情到街上去?”
司馬徽點點頭
“那就對了。”
“你對陳玄的了解,實在是有限啊。”
“你想一想,如果陳玄真像你想的一樣,他大軍在握,你們鐘家怎麼會太平到現在。”
“依我看,這陳玄絕非嗜殺之人,相反,性子稱得上十分平和。”
鐘演沉吟片刻,眼睛亮了起來
“水鏡先生是說,事情還有轉機?”
“如果能保鐘家平安,水鏡先生就是鐘家永遠的朋友!”
說罷,他躬身便拜。
司馬徽擺擺手“不必多禮。”
“這事情有沒有轉機,關鍵還是要看你如何去做。”
“還望水鏡先生指教!”鐘演急切地說道。
“敢問,鐘家與穎川百姓的關係如何?”
司馬徽不緊不慢地說道。
“與百姓的關係?我們鐘家與百姓的關係,應該還算不錯吧。”
鐘演有點摸不著頭腦。
司馬徽撫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