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
外黃城外。
身著重甲的鐵血騎兵,滿麵殺氣的百戰步兵,將城池圍得水泄不通。
“太師,盧植等人始終在我軍身後跟隨。”李儒彙報道。
“哦?他們帶了多少兵馬?”董卓擦拭著手中的長劍,隨意地問道。
“不過一千。”
董卓哂笑一聲“都是些無膽之輩。”
“他們無非是想看看我軍虛實,然後再作打算。”
“義父,要不是把他們趕走?”呂布站起身來。
“無妨,”董卓輕輕擺手,因為其體形肥大,手掌就像熊掌一般,“讓他們看吧。”
“不讓他們看看,他們怎麼能領略到我軍的軍威?”
呂布聞言,重又坐了回去。
“布兒,馬上就要作戰,你有沒有把握啊?”董卓笑眯眯地說道。
“陳玄軍中並無名將。”呂布悶聲說道,傲然之意溢於言表。
“並非如此,”李儒輕輕搖頭,擔憂地說道,“我聽說,陳玄手中有幾名將軍,並不亞於關羽和張飛。”
“關羽和張飛?”呂布冷笑一聲,“都是我的手下敗將罷了。”
“哈哈哈哈,”董卓放聲大笑,“奉先武藝天下無雙,我又何須擔心!”
城外數裡。
“孟德,我還是想不出,陳玄能夠怎樣取勝。”陶謙小聲嘀咕道。
正是因為曹操一直說陳玄未必會敗,他們幾個人才尾隨董卓軍隊的後方,前來外黃觀戰。
袁紹撇撇嘴,不屑地說道“陶大人,你居然會相信曹阿瞞的話?”
“誰不知道,曹操最是奸詐。”
“他抬高陳玄,無非是給自己之前的落敗找個借口罷了。”
陶謙又看了一眼曹操。
隻見手握一柄漆黑的長刀,嘴唇抿成了一條縫。
“孟德,你不說說你的理由嗎?”陶謙問道。
他並不覺得曹操像袁紹說得那樣不堪。
但是實在看不出陳玄有什麼取勝的可能。
“陳玄小小年紀就已是太平道天師,你們都把他小瞧了。”曹操說道。
“天師?不過是亂民罷了,”孔融輕笑一聲,“董卓是亂臣,陳玄是個亂民頭子。”
“不管哪邊輸,我都樂得看到,最好他們來個兩敗俱傷。”
“孔文舉,你覺得董卓和陳玄會兩敗俱傷?”陶謙遲疑道。
“當然不會,”孔融答道,“那不過是我的希望罷了。”
“一個亂臣,一個亂民。民與臣鬥,哪有半點取勝的可能?”
孔融自幼便有天才之名,成年之後,更是被尊為一代大儒。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儒家對綱常倫理最為看重,因此孔融根本看不起黃巾軍。
孔融這番話,引來兩聲嗤笑。
“曹操,孫堅,怎麼,你們覺得我說得不對嗎?”孔融一下子漲紅了臉,怒聲說道。
“暫且不說臣與民的天大差距。”
“就從大家都能看到的兵力來說,董卓大軍如此雄壯,陳玄哪有半點取勝的可能?”
這一次,就連孫堅都輕輕點頭。
如果不是因為對曹操比較有好感,他才懶得過來觀戰。
“阿瞞,看到沒有,隻有你一個認為陳玄在勝算。”袁紹雙手交叉在胸口,斜著眼睛,得意洋洋地說道。
曹操將目光投向那外黃城池,目光中滿是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