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邶呆呆地看著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的父親防風小怪和大哥也都是一愣,看向防風邶,覺得他現在這張臉確實不錯,突然覺得對著這樣好看的一張臉發難,好像有點過意不去。哪有責怪人家把臉越修越好看的道理?
“胡鬨,容貌是父母給的,豈能隨意修整?”大哥有些無語。
“小妹已經很好看了,不用修。”防風邶已經回過神來,他眉眼含笑,語氣輕鬆隨意,讓人覺得他隻是在陳述一件客觀事實,並非刻意誇獎。
意映心中尖叫,他誇我好看啊啊啊啊啊!
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直接發起下一波助攻“對了,我見院中停放了好幾架馬車,可是二哥帶回來的?”
“正是。我帶回來了五車冰晶。”防風邶漫不經心地放出了大招——五車冰晶的衝擊力,不亞於現代社會他帶回來了五個億。
“冰晶?!”
“五車?!”
父親和大哥臉上都是震驚和喜色。
防風邶微不可察地翻了個白眼,唇邊閃過一抹譏笑,轉頭發現他的好妹妹意映麵上也閃過了和他一模一樣的表情。
兩人目光相接,她臉上譏嘲的冷笑立即轉變成了溫柔明媚的暖笑。
這變臉速度讓防風邶都不禁折服。
“大哥,你還不快讓人好好安置這些冰晶,我進來時瞧見車底下好像化了水,二哥好不容易帶回來的,可彆都化了。”意映煞有介事地推波助瀾。
大哥驚慌,趕緊出去派人安置。
“父親,彆人不清楚,您自己的兒子還認不清楚嗎?”
防風小怪雖然一言不發,可他的臉色和由著防風崢屢屢發難的態度說明了一切。
但自從聽到五車冰晶之後,這位父親就變得和顏悅色多了。聽到意映的話,他當即反駁:“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認不清楚?他是邶兒無疑。”
防風邶和意映聞言相視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們倆的預料之中。
“那二哥的身份,這是確認了?”意映追問。
“那是自然。”
“那家族裡其他人……”
“明日就通知眾位族老,說邶兒回來了。”她還沒說完,父親就斬釘截鐵地回答,生怕到手的冰晶……啊不,是兒子飛了。
防風崢回來,正聽見這句話,他皺眉問道:“父親?事關家族血脈,這會不會太草率了?”
“哪裡草率了,方才你已經問過他許多小時候的事情,他都說得不錯,如今隻是容貌有些改變。當年離家時他還小,如今長開了,本就會不同,何況他又請醫師修補過,自然變化更大。”
“可是……”
意映假裝疑惑道:“大哥竟是覺得父親連自己的血脈都認錯了嘛?”
防風崢連連擺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彆胡說,這鍋我可不背!他這小妹從小就伶牙俐齒,沒人能說得過她,可千萬不能讓她帶溝裡。
“就算父親認錯了,靜夫人也會認錯嘛?父親可讓他們母子見過了?”
“對,讓人通知靜了嗎?她的兒子回來了,怎麼還不過來見見。”這位父親突然想起來還有靜夫人這麼個人,轉頭問向防風崢。
“這……”防風崢心說彆問我,我怎麼知道。
意映無語道:“父親,靜夫人早就病得下不了床了。”
“哦,那就讓人帶邶兒去見她。”
意映主動請纓:“我帶他去吧,反正順路。父親辛苦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防風小怪急著去親眼看看那五車冰晶,於是擺了擺手,讓幾個孩子退下了。
意映帶著防風邶去見母親。
一路上,意映主動告訴了他很多靜夫人的近況,她病得怎麼樣,吃的什麼藥,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喜歡什麼,害怕什麼,脾氣性情如何,事無巨細,想到什麼都恨不得一股腦地塞給他。
“這些年,小妹一直在照顧她?”
“那倒沒有,我哪有功夫照顧她呀。隻不過我最近在鑽研醫術,對病人自然比旁人留心。”她這個解釋簡直無懈可擊。
“小妹還鑽研醫術?”防風邶有些意外,他以為她一心鑽研的是箭術。
“技多不壓身嘛!我鑽研的東西可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