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邶敲了敲她的腦袋笑道:“發什麼呆呢!菜都涼了!”
“菜要涼了?你快多吃一點!”意映回過神來,連連給他夾菜。
想到這幾天他悶聲不響乾了這麼個大事,一定很不容易,如今剛剛塵埃落定,又第一時間來請自己出來玩,多疼她啊!這麼好的老公哪裡找啊!
今天他用的一定是他這一單賺來的錢。
想來這一筆賺了個大的,可即便來錢很快,也是用命掙來的啊!
意映心疼極了,但又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隻得不斷地投喂他,很快就把他的碗裡堆成了小山。
“……夠了夠了,我自己會吃。你吃你的。”防風邶哭笑不得。
意映看了看他,有很多話想問,又擔心隔牆有耳,硬生生憋住了。
隔壁一桌已經轉移了話題,另一桌還在討論這個神秘殺手。
“你們說,不會是鬼魅動手吧!”
“呸呸!彆瞎說!”
“你一個神族,還怕鬼魅?”
“要我說,活該他被殺!喪良心的事做多了,活該被鬼敲門!”
“就是,靠賺黑心錢發家致富,賺夠錢了想洗白,沒門!”
“就他們那地下賭場,害多少人傾家蕩產?”
“就說那些死鬥場,多少妖怪死在裡麵,說不定,是那些妖怪來索命了!”
“得了吧,若是那些妖怪動的手,割他數十刀都是輕了!得淩遲!”
“現在清高了?你們誰沒去過地下賭場?死鬥賭得少麼?”
“你不是也沒少去!誰也彆說誰。”
“不過是一些妖獸,在外麵也是為非作惡,還不如讓他們去死鬥場自相殘殺,還能給我們找點樂子。”
“啊!那他死了,地下賭場不會不乾了吧?”
“怎麼會,賭場又不是從他這代開始的,還能沒了他就不乾了……”
“……”
他們的話題逐漸岔開,意映的心情卻越發沉重。
隻要想到死鬥場,她就很心疼。
她掃了一眼防風邶,他的神情看不到任何異常,見她看過來,就衝她笑笑,然後繼續乾飯。
他沒有困在過去。
想來,在他拚死逃出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重獲新生。
這次殺掉離戎誨也不是為了報複,單純是為了完成任務。
他不會也不屑為了泄憤而去淩遲對手。
“怎麼了?”
“沒什麼!”
意映裝作什麼事也不知道,繼續努力乾飯,一邊吃還一邊打了個嗝。
不遠處又傳來幾個女孩子的聲音:
“你們有沒有看《大荒秘辛》?”
意映不小心噎了一下。
防風邶見狀順手給她倒了一杯水。
“沒有哎,那是什麼?”
“我看了我看了!是新出的話本子!”
“裡麵寫的東西可有意思了,全是各種緋聞秘辛。”
“都是瞎編的吧?”
“誰知道呢?我覺得寫的挺真的!就跟作者趴在他們床邊看到了一樣!”
“床邊?”
“哈哈哈!你還小,不要聽!”
“是誰寫的?有名嗎?”
意映慌忙張口叫了聲“二哥,”想要說點什麼轉移防風邶的注意力。
卻聽到那姑娘說:“忘了,不怎麼出名,以前沒見過他寫的書,應該是個新人吧。”
意映鬆了口氣,卻又聽到另一個姑娘說“我記得,好像叫折柳。”
意映一呆,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埋頭乾飯。
防風邶頓了頓,看了她一眼,笑著問她:“你剛剛想說什麼?”
“啊?沒什麼?就是想說這裡的東西很好吃。”意映繼續努力乾飯,然後又打了個飽嗝。
“吃不下就不吃了,打包帶走。”防風邶忍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