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魂癲麼?
那種無解的……春藥?!
小紅去而複返,她費儘力氣才把小貓形態的小灰拖回來,焦急地滋滋吐著信子,意映原本聽不懂她的話,此刻卻聽懂了幾分,她說她在小灰身上嗅到了妖獸的氣息,小灰應該是被妖獸打傷的。
意映吃了一驚,她讓小紅去隨心堂,等爹爹回家了讓他快來找她。
她趕緊查看小灰的狀況,還好小灰沒有大礙,一顆靈藥喂下去,小灰很快醒了過來。
一見到意映,小灰就急急地說“他們勾結了三公子,要對你和哥哥下一種叫魂癲的毒,還要對流霜下毒……他們帶了一個厲害的妖獸,我要回來的時候被他發現了,我打不過他,被他打暈了……”
原來如此,離戎治不可能對防風氏族長的內宅布局如此清楚,他一定有內應。
原來又是防風哲那個蠢貨。
離戎氏還帶了妖獸過來,這麼多天過去,防風穀都沒發覺這個妖獸的存在,定是個高手,怪不得小灰吃了悶虧。
意映要他先找個地方把離戎治和他的小廝藏好,還給他一顆特製的吐真丸,讓他好好審問一下這兩人,小灰領命而去。
她去給流霜解了毒,還好,她中得是普通毒藥,隻是昏迷不醒,沒有性命之憂,她的靈力低微,解毒丸雖然服下,但還要過一陣才能醒來。
醒來隻怕也以為自己是半夜睡醒了,應該不會察覺自己中過毒藥。
也好,免得嚇到她。
可意映中得毒越來越嚴重了,她強撐著意識站起身,努力回到房間,把房門反鎖起來,又去關窗。
外間的窗子一一鎖好,還有裡間臥房的一扇窗。
她搖搖晃晃地向臥房走去,覺得自己的意識越發渙散,身子也越發癱軟。
她有些站不住了,腿一軟跌了下去,卻被一個懷抱穩穩接住。
是防風邶。
他察覺到她的印記波動,立即趕了回來。
見她臥房的窗子大開,便直接從窗子躍入。
“你……回來了……”意映看清是他,鬆了口氣,卸了力氣,緊繃的身子變得軟綿綿。
她衝他笑得有些沉醉。
她絕不會讓任何人趁人之危,但若是他的話——她可以。
防風邶將她橫抱起來,一邊向床邊走去,一邊急急地問她“你怎麼了?”
“我……中了魂癲……”
防風邶腳步一滯。
他已經走到了她的床邊,一時不知道是該將她放在床上,還是繼續抱著。
好像無論哪樣,都是在火上澆油。
“你能不能……幫我解毒……”意映揪緊了他的衣服,神色迷醉,還在勉力維持著一絲清醒,聲音卻已經嬌軟得不成樣子,一雙眼睛氤氳著蒙蒙水霧,懵懂又勾人。
防風邶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耳朵漲得通紅。
他慌亂一瞬,又立刻恢複了冷靜“不能。”
“你……你……你難道要我……去找彆的男人……”意映委屈極了,眼睛越發濕漉漉,臉頰紅得像暈染了厚厚的桃花胭脂。
“不行!”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那隻有你了……”意映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軟糯糯地說。
他喉頭發緊。
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防風邶抱著她,雙手緊握成拳。
他的聲音有些喑啞,還在冷硬地提醒自己“我是你哥哥。”
“是嗎?”意映似笑似嘲,眼角卻又滑落一顆淚,美得驚心動魄,聲音抓心又撩人,她反問他,“你是我哥哥?”
防風邶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她揉捏成一團亂麻。
意映喘息重重,眸色幽深,語氣幽怨“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肯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防風邶眸光閃動,盯著懷中的可人兒輕聲問:“你……希望我是誰?”
“我希望……你是你……”意映眼睛有些失焦,像是在透過他的麵孔看向靈魂。
她的神色迷蒙,氣息柔弱卻又堅定“不管你是誰,叫什麼名字……隻要是你……做你自己……就好。”
“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防風邶定定地看著她,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也已經被她弄得淩亂了起來。
外麵有人在靠近。
防風邶猛地一腳踹開她房間的密道機關。
他這一腳動靜鬨得不小,意映嚇了一跳,伏在他懷中嚶嚀一聲。
外麵的人也被嚇了一跳,然後瞬間想歪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防風邶抱著她,仿佛這房子著了火一般,飛速從密道中逃離。
密道下,防風邶將她輕輕放在軟榻上,坐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