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意識到了她要做什麼,立即拿尾巴用力推著她。
意映就捏起困妖訣壓製著他,用靈力和他的妖力抗衡,她自然是不敵的。
相柳輕哼一聲,心道他還能在一個困妖訣裡反複翻車?
誰知意映莽上了他的嘴唇,極為難得主動深入索取他的吻。
相柳的心神瞬間鬆動,回吻得正酣,就被困妖訣鑽了空子,又被困了個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相柳咬牙切齒,“防!風!意!映!你又騙我!”
“夫君彆急!我就看看……”她攤開他的大尾巴,撥開幾片互相掩映著的雪白鱗片,然後驚呼一聲——“啊!”
“怎麼……怎麼會有兩個的?!”
相柳又欺身上來,抬手輕撫在她的頸窩,笑得妖裡妖氣的:“小妹不知道麼?蛇,都是有兩個的。”
意映喃喃自語:“怎麼……怎麼比剛才還要大了……”
“你怕了?”相柳輕笑一聲。
“我……我怎麼會怕!我……我是在研究,要先寵幸哪一個才好!”
“……”
意映說著不管不顧隨便捧上了一個。
相柳身子一顫,他的大尾巴又開始不受控製地翻滾。
他的尾巴力量很大,一下子將她甩在了地上。
“你……”相柳有些急了,他真的很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她。
“你彆再亂來了……”
“你彆再亂動了!”意映也很崩潰,指著他凶巴巴地吼道。
“……”相柳滯了一下。
“你就是這麼哄我開心的?”意映要氣哭了。
說好的讓她滿意呢!
相柳沉默一瞬,默默放棄掙紮,他的尾巴也終於老實了許多,但他也落入了任人宰割的境地。
“我就不信了!”意映很不服氣地爬起來,又用上了困妖訣,強行壓製住他雪白的大尾巴。
然後,有一隻小蛇落在了她的手心裡,她輕輕柔柔地摸摸小蛇的腦袋,安撫著他。
……
相柳受不了了,猛地緊緊抱住她,又是一口重重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唔!”
……
良久。
一聲喟歎。
……
接著。
意映忽覺雙手一陣灼痛,忍不住輕呼一聲。
她的雙手原本被他染得純白晶瑩,此刻卻已經變得紅腫不堪,又迅速變成青黑顏色,甚至有幾處眼看已經見血。
相柳呆了呆,立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忙用妖力拂去了她手上的東西。
他一寸寸親吻過她被腐蝕灼燒過的雙手,直到恢複得完好如初,心有餘悸地看著她:“彆處有沒有沾到?”
意映茫然無措地搖頭。
她也明白過來了什麼。
相柳,天下獨一無二的九頭妖,其血乃天下至毒。
他身上的精血更是劇毒。
剛剛她沾染到的,更是他的精血之精華。
那豈不是毒中之毒?
毒到她根本無法承受。
兩個人都有些迷茫地呆愣片刻。
大眼瞪小眼。
相柳連尾巴都忘記收回去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傾瀉元陽。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連此物都有劇毒。
如墜深淵。
仿佛被兜頭潑下一頭冷水。
快樂消失了。
那麼大的快樂,消失了tt!
他剛剛才初體驗到的!那麼極致的快樂!竟是最後一次了麼……
這……這豈不是意味著,即便相柳以後能夠控製住自己,維持住人形,他們也根本沒辦法正常的愉快交流!
他們根本不能肆意妄為!
更沒有辦法生幼崽!
不行!意映比相柳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瞥見被相柳丟在旁邊的雪逆鱗,忽覺看到了救星,她抓起雪逆鱗糊到胸口戴好,抱住了相柳的另一隻小小蛇:“你不是說雪逆鱗能避毒嘛?我戴著它再試試!”
相柳呆了一瞬,推開她嚴詞拒絕:“不行!”
他怎麼能為了這種事,就讓她冒這麼大的險!
他用力掙紮著想要收回尾巴,卻被意映用儘全身靈力念動困妖訣牢牢困住。
他現在這個狀態下,本來就是意誌力最為薄弱的時刻,他又輕而易舉就會被意映撩撥得丟盔卸甲。
意映是勢必要套著雪逆鱗再試一次,情急之下用儘了全部靈力,相柳竟一時逃脫不了意映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