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簡文茜生父趙軍的死亡事件,吳總並未獲得詳儘的情報。當時趙軍遭遇不幸,吳總並不在江榆,而是被趙軍派遣去出差,與銷售部門一同前往一個偏遠的經銷商工廠進行實地考察。
這次出差並非他的職責範圍,他隻是代替趙軍的小情人出行。由於工廠位置偏遠,且考察時間恰逢端午節前幾日,一旦啟程,便意味著失去了假期,因為整個考察過程需要一周時間,往返路上就要耗費兩天。
趙軍的小情人原本不想前往,她撒嬌讓吳總代替她記錄數據。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因為那名女性是銷售部的成員,與趙軍關係密切後,趙軍經常請他去銷售部幫忙。他曾為此抱怨過,甚至在腳上磨出兩個泡後,對趙軍有過惡言相向,咒罵他會出事。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詛咒竟然成真了。在端午節前一天晚上,趙軍和他的小情人在長盛二號倉庫私會時,不慎遇上倉庫失火的事故,兩人最終無法逃出火場。
夜幕低垂,屏璽會所二樓深處的包廂內,酒局仍在繼續……在周庭宴到場之前,已與姚成仁交談過,表示他有意與吳總進行一次私密的對話。當酒宴進行到一定程度,周庭宴悄然移至吳總身旁,姚成仁見狀,便高聲提議大家來玩牌。
於是,周圍的人們被姚成仁叫至一角,或各自分組玩起了撲克,或隻是圍觀看牌。那些感到無聊的人則開始聊起了天南海北的話題,以此為周庭宴和吳總的交談騰出了空間。
吳總的酒量雖不錯,但與周庭宴頻頻舉杯後,還是略顯醉意。
“世間萬物皆有報應,趙軍就是因惡行太多,最終自食惡果,不幸喪命。這就是他的報應。”周庭宴緩緩開口。
周庭宴為吳總倒了一杯溫水,詢問詳細情況“趙軍是如何害了自己的?這其中有什麼具體的事嗎?”
吳總感謝後飲水潤喉,嗓子舒適了許多,便繼續說道“你可知長盛二號倉庫中存放的貨物價值連城?那是一個每月都要重點巡查的地方,非一般人能進入。然而趙軍卻能自由出入。某日,他帶人進入倉庫辦公室後反鎖了門。”
“據聞當時若能及時趕到幾分鐘破門而入,或許他們還有救。但因門鎖拖延了救援時間,趙軍最終因自己的行為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周庭宴接著問“那麼,倉庫起火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呢?”希望更深入地了解事件的全貌。吳總輕輕按著太陽穴,回憶道“那場火災,據說是倉庫電線短路引起的。”
趙軍遭遇不幸的那天,他正從工廠返回江榆的路上,途中聽聞了這起事故。
周圍的人們議論紛紛,指責趙軍自食其果,天意難違。他們說,趙軍將自己反鎖在倉庫內,延誤了救援時間,這便是自作孽的報應。對於二號倉庫,一個從建設之初就未曾出過事的寶貴之地,竟出了這樣的災難。
趙軍如此不幸,初次遭遇如此大事便碰上了這場火災。
周庭宴轉向吳總,好奇地詢問“簡宏雲收養了趙軍的女兒,您認為他為何會這麼做?”
吳總對於這個問題略感意外。他解釋道“簡宏雲與趙軍是大學時的密友,一同成長,情誼深厚。在簡宏雲繼承家業後,他將趙軍引入長盛公司。基於他們之間的深厚關係,簡宏雲收養趙軍的女兒也算是合乎情理之中。”
在趙軍去世後的第二年,他的妻子帶著女兒改嫁了。傳言中,新丈夫並不友善,有家暴行為,母女倆的生活苦不堪言。然而命運多舛,那男人醉駕導致車禍,夫妻二人雙雙離世。
那時,簡文茜年僅12歲。據傳,是她自己找到了簡家,簡宏雲夫婦心地善良,決定收養她,並給她改了名字。這背後故事讓人唏噓不已。趙文茜已經改名為簡文茜,她被疼愛得如同親生女兒一般。
簡宏雲雖然其他方麵表現平平,但他的義氣卻讓人印象深刻。
吳總喝完水後,靜坐片刻,大腦逐漸恢複清醒。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疑惑的問題。
“周總問起趙軍的事情,究竟是何用意?”他好奇地問道。
周庭宴並未多言,隻是拿出手機,“可以加個微信嗎?”
吳總看到這個機會,立刻興奮地拿出手機,“當然可以!”
加完微信後,周庭宴為他倒了一杯溫水,然後才道出真正目的“有一事想請吳總幫忙。”
隨著飯局的結束,已是深夜十一點。眾人紛紛送走周庭宴後各自回家。唯獨吳總站在原地,目送著周庭宴的車遠去,陷入沉思。
姚成仁送完其他人後回頭發現吳總仍在原地未動,於是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周總找你幫忙,是什麼事情?”
吳總搖搖頭,歎息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事實是,周庭宴加了他微信後,請他做兩件事一是尋找一些舊友;二是調查當年二號倉庫失火的具體原因。這兩件事讓吳總深感困惑和好奇。第二件事,需要你幫忙調查一下趙軍妻子改嫁後的經曆,具體到簡文茜加入簡家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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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宴為何要查這些,我還不得而知,他也沒向我解釋過,確實不是我的分內事,但我仍然願意協助他。畢竟,能夠得到他的一個賞識之眼,對於普通人而言可並非易事。
周庭宴讓司機將車轉向下一條街,又繞了回來。在經過工作室時,我看到裡麵燈火通明,並且注意到簡橙的車輛停在路邊的車位上,推斷她應該還在工作室忙碌。
儘管來回需要耗費二十分鐘時間,周庭宴似乎對此有些無奈,但因為他的妻子有所不滿,他不得不如此行事。自從工作室重新開業後,簡橙給他下了一道“禁門令”。
她解釋道“你的存在太過顯眼,如果人們知道我們的關係,每天都來巴結我,那我就得不斷泡茶招呼他們,開張都還沒來得及進行,就得花費不少茶葉的錢。我這剛剛起步創業,需要精打細算。所以能不見麵就不見麵吧。”
我深知她的心意。換句話說,她希望我能給她一些空間,讓她自己嘗試獨立闖蕩。自我們結婚以來,無論她有什麼要求,我都儘我所能去滿足。
現在她一句話,我就不敢輕易打擾她。每次來之前還得跟一幫人打招呼,告訴他們沒事彆去打擾她。她的一個要求,我隻能在深夜悄悄回來,把車停在路邊等待她。即便如此,我仍然覺得這樣的等待是值得的。周庭宴今晚酒意未消,他並未急於撥打電話催促。臨彆前,他吩咐人煮了一碗解酒湯,但此刻仍然感到頭痛難耐。
他下車,背靠車門,點燃一支煙。他的眼神深邃如墨,望向那間他熟知的工作室。心中仍在回味吳總的話語。
此時,簡文茜的突然出現引起了他的注意。她似乎自己找到了簡家……其中似乎有問題。
就在周庭宴低頭彈去煙灰時,司機從車窗探出頭來,聲音略帶焦急“周總,太太她……”
“太太怎麼了?”周庭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