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沈闊那邊有了消息。
沈闊的書房內。
“大哥,你叫我來,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了?”
沈闊點頭。
“我托人問了采買司,今年春天和秋天,采買司分彆拿了五千兩來胭脂坊采買。”
“可是賬簿上卻隻記錄了兩千五百兩!”
沈如寧猜的沒錯。
上一世采買司的司首同她說過,春秋兩季,每季五千兩從沈記胭脂坊買東西,這是雷打不動的,宮裡的小主們,就是喜歡沈記的東西。
采買司膽子再大,也不敢做這樣的手腳。
柳州那個蠢材。
“那就是柳州貪了整整五千兩了?”
沈闊點頭。
“也不知道父親知不知道,柳州是柳綿綿的弟弟。”
“寧兒啊,多虧你去查了賬,我最近忙我的成衣鋪,實在是疏忽了。”
沈如寧也很慶幸,如若不然,沈記倒都不知道怎麼倒的。
“大哥,一會你帶人把柳州抓過來。”
“我叫上父親他們,當麵對質。”
……
前廳。
“寧兒,你把我們叫過來所為何事啊?”
沈母看著沈如寧的臉,說道。
“寧兒,娘的眼睛是不是出現問題了?我看你的傷疤淡了許多啊!”
杜若難掩喜悅。
沈如寧點頭“女兒自己翻了翻醫書,隨便嘗試了些方法,頗有成效。”
沈河安也湊進來。
“你的眼睛沒有出問題,咱們女兒的傷疤確實淡了許多!”
柳綿綿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沈如夢,沈如夢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沈如夢心裡不禁打鼓,夏至這丫頭這兩天怎麼回事?這樣的大事怎麼都不告訴她一聲?
至於夏至,跪了一夜,嚴重風寒,臥床不起好幾日了。
“父親,母親!”
沈闊回來了。
身後還由兩名護衛押了一個人,那人正是柳州。
沈河安不明白狀況。
“闊兒,你這是做什麼?快把人放開啊!”
柳綿綿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父親,柳州監守自盜,貪了足足五千多兩啊!”
沈闊一把把人拉過來,甩在地上。
此時的柳州,猶如一隻喪家之犬,微微發抖。
“我……這都是誤會……”
沈河安眉頭緊鎖。
“老爺,是不是闊兒弄錯了啊……”
柳綿綿低聲道。
“柳州,你快解釋啊!”
沈河安的臉色越來越差。
“柳州,你和二姨娘是什麼關係?”沈如寧開口。
其實,除了前世的記憶在,她並沒有其他的證據證明柳州與柳綿綿的關係。
但是,此時的柳州極度恐慌,他的心理防線是最弱的。
柳州哆哆嗦嗦,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如寧給沈闊使了個眼神。
沈闊拔出身邊護衛的刀架在柳州的脖子上。
刀刃的冰涼感,讓柳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我……”
“我是柳綿綿的弟弟!”
“沈尚書饒命啊!!”
柳州邊說邊磕頭。
柳綿綿癱在椅子上。
柳州就是柳綿綿引薦給沈河安的。
柳綿綿的原話大概是,柳州與她同村,之所以也姓柳,是因為他們村叫柳家村。
柳綿綿嫁到沈家後,一直沒有惹什麼麻煩,對沈母杜若也是尊敬有加。
所以沈河安才把柳州放到胭脂坊管賬。
沈河安皺眉看向柳綿綿。
柳綿綿,軟綿綿的從椅子上滑落,跪在地上。
“老爺……我……”
“老爺,我不是有意欺騙您啊……”
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