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綿道。
“當然,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過去的。”
方才柳州來了。
張口便找柳綿綿要一萬兩。
柳綿綿當然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柳州便開始耍賴。
“反正我是沒有錢,要是我被關進大牢,我保證,你也好不了!”
“那五千兩你也吞了不少。”
柳綿綿想罵卻張不開嘴。
“這一年裡,你又買宅子,又買地!這錢不都是因為我推薦你去胭脂坊,你才能賺到的嗎?”
“你把宅子和地賣了,不就有錢了嗎?”
柳州這樣機靈的人,當然不會賣房賣地。
“我不管,我最多能拿出兩千兩,剩下的八千兩,你得給我。”
柳綿綿氣的大口喘氣。
“我沒有那麼多!”
柳州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
“把你那首飾賣些,怎麼就沒有了?”
柳綿綿很後悔當初把柳州從柳家村帶出來。
柳州乘勝追擊。
“好妹妹,你就幫幫你哥吧,就當是幫你了?怎麼樣?”
柳州笑的很猥瑣。
柳綿綿無奈隻能點頭。
能怎麼辦,畢竟她和柳州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而且柳州這個人,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歸根結底,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沈如寧。
柳綿綿思索片刻,心生一計。
“哥,你說,要是沈如寧嫁給柳文才怎麼樣?”
柳州露出一口黃牙。
眼睛都笑彎了。
“沈如寧雖然毀容,但畢竟是尚書嫡女,我家文才配他也是綽綽有餘啊!”
柳綿綿點頭。
可柳州又一想。
“可前幾日,我聽說皇上賜婚給沈如寧和四皇子了啊?”
柳綿綿急忙搖頭。
“賜婚怎麼了?又沒有成婚!等文才和沈如寧的事傳遍京都,那四皇子才不會要她!”
柳州覺得柳綿綿說的有道理。
柳州摸著柳綿綿的手道。
“好妹妹,這事,可就交給你了!”
柳綿綿甩開柳州的手。
“等到時機成熟,你可得讓文才配合我。”
柳州也不惱。
“好妹妹,那是一定的。”
臨走時,柳州還一再提醒柳綿綿那八千兩的事。
柳綿綿剛回到下支院,就聽沈如夢在大喊大叫。
沈如夢聽後便開口。
“母親有什麼辦法讓柳文才娶沈如寧?”
柳綿綿笑道。
“母親要好好籌備下,你呀,就好好養身體,等你身體好了,咱們就讓沈如寧知道咱們的厲害。”
沈如夢心情大好。
……
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天
在十日期限的最後一天,柳州拿著一萬兩,去沈記胭脂坊把錢還上了。
沈闊這幾天都待在胭脂坊。
原本見錢眼開的沈闊,見到柳州那一萬兩,心情也沒有太大的起伏。
黃蘭已經接管胭脂坊。
看了看沈闊,開口。
“少爺,這錢?”
沈闊抬眸。
“與前幾日,四皇子送來的錢,一起存著吧。”
黃蘭點頭。
黃蘭做生意的確有手段。
本來收益就頗為豐厚的胭脂坊。
近來更是賺的盆滿缽滿。
沈闊有心事。
同郝川回去那一次。
他睡到中午才醒。
醉酒後頭痛異常。
好不容易清醒些,卻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床榻上!
正巧,郝川端著吃食推門而入。
沈闊見到郝川那一刻,酒醉後的種種行徑浮上心頭。
啊……
喝酒誤事啊……
沈闊瞬間兩耳通紅。
胡亂穿上衣服,道了聲謝,逃也似的跑了。
隻留下郝川端著碟子,佇立在原處。
……
自那之後,郝川那明朗的模樣,就總是會出現在沈闊的腦海中。
沈闊手指在一盒胭脂中打著圈圈。
然後輕輕塗抹在手背上。
水粉色的胭脂覆在沈闊手背上的那一刻。
本就白皙的皮膚,瞬間被襯托的更加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