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瑾一半跪在地上,低著頭。
洛玉槿居高臨下。
“你知不知道,我四哥差點被你給毀了!”
“一個庶出的東西,還妄想爬皇子的床?”
旁邊季淑聽到‘庶出’二字,略微有些尷尬,但她並不能發作。
沈如夢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站在洛玉槿身後。
雖然她聽到‘庶出’二字同樣不悅。
讓沈如寧想不到的是,郝沫竟然也在?
她不是被禁足了麼?
廖瑾一穿的很單薄,頭上的尼姑帽半落。
“我……我與墨笙是真心相愛啊。”
洛玉槿一個巴掌打在廖瑾一臉上。
“該死的東西,我四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郝沫,弄一盆水給我!”
“讓這個賤人好好清醒清醒!”
郝沫急忙端來一盆冰水。
洛玉槿接過,沒有猶豫,直接潑在廖瑾一身上。
“啊!”
看到廖瑾一這狼狽的模樣,幾人大笑。
“哎呀,公主,你就不要和這個賤人一般見識了。”
“和這樣低等的人計較,失了您公主的身份啊!”
季淑熱絡的拉過洛玉槿的胳膊。
洛玉槿叉著腰。
“賤人,你這輩子啊,就在這裡待著吧!”
郝沫突然發笑。
洛玉槿問道。
“你笑什麼?”
郝沫回答。
“我隻是想著這寺內有這麼多和尚,她啊,巴不得天天待在這裡呢!”
幾人又是一陣大笑。
沈如夢走到洛玉槿身邊,輕聲細語開口。
“公主,這人也教訓差不多了,天寒地凍的,咱們還是回去吧。”
洛玉槿點頭。
朝廖瑾一吐了一口口水。
“再犯賤,本公主直接給你扔進青樓裡!”
郝沫再次笑道。
“那怕是趁了她的心啊!”
廖瑾一被凍的說不出話。
渾身顫抖。
洛玉槿撒了氣,便帶著幾人離開。
天徹底暗了。
這樣寒冷的夜晚,沈如寧穿著狐裘披衣都覺得冷,廖瑾一穿的單薄,還被潑了水,可想而知是有多難受。
廖瑾一蜷在地上。
發出嗚嗚的哭聲。
這名覺寺太大了,大到沒有人在意她。
春至小聲說道。
“小姐,咱們要去看看嗎?”
沈如寧點頭。
當然要去看。
給人錦上添花,人家大都不會在意。
但是,雪中送炭就不同了。
沈如寧嫋嫋上前。
廖瑾一聽到腳步聲,以為那幾人又回來了。
“放過我吧……”
“我已經如此境地了……”
“你們還和我計較什麼呢?”
“嗚嗚嗚……”
沈如寧忍不住回想起上一世。
上一世的廖瑾一,可是洛墨笙的至寶啊。
沈如寧薄唇輕啟。
“廖瑾一。”
廖瑾一一怔,緩緩抬頭。
“沈如寧?”
“你……你要乾什麼?”
廖瑾一連連後退。
二人四目相對。
沈如寧示意春至扶起廖瑾一。
廖瑾一顫顫巍巍起身。
灰色的袍子已經結了冰。
她雙眼通紅,臉上還有幾道傷口。
沈如寧看向她的手,已然生了凍瘡。
沈如寧很滿意,廖瑾一過的越慘,那麼,可為她所用的可能就越大。
“天氣這樣冷,來我屋裡吧。”
廖瑾一對沈如寧這樣的反應,很吃驚。
她可是和沈如寧的未婚夫君,沈如寧死纏爛打好幾年的男人睡在一起了啊。
按理說,沈如寧不應該比洛玉槿更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