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寧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這個上一世皇叔逼向自己的身影。
退無可退,沈如寧把手附在洛眠的胸膛,然後用力想要推開。
“洛眠,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
可是洛眠紋絲不動,喘息聲越來越大。
他不禁吞咽口水。
洛眠緩緩抬手,撫摸著沈如寧的頭發。
沈如寧一怔。
但是最終理智戰勝感性。
“我真的要睡覺了……”
聲音猶如蚊子。
洛眠把手收回。
“那……”
“寧兒晚安……”
等沈如寧蓋好被子,洛眠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沈如寧不傻,她能夠感覺到洛眠對她的感情不一般。
但是,她很矛盾。
這一世,她腳下的路注定是充滿荊棘的。
洛眠,他值得更好的。
可是她不知道,在洛眠心裡,沈如寧,就是最好的。
洛眠心裡也同樣矛盾,自己的過往,自己手上的鮮血,自己的身體裡的毒,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有些畏畏縮縮。
他喜歡沈如寧不假,但是,他有資格喜歡嗎?
如果沈如寧和他在一起麵臨的是什麼?是身中劇毒的他,是手染鮮血的他,是內心扭曲陰暗的他。
當她知道自己的過往後,她會不會怕自己?會不會嫌棄自己?
愛,痛苦,不愛,更痛苦……
……
天寒地凍的。
流輕也沒有閒著。
被洛眠趕出來後,左思右想,她一個轉身就鑽進了春至和秋至的房間。
下人房的空間不小,麵對麵兩張床,中間隔著一個屏風。
秋至就是豬寶寶轉世,能吃能睡的。
開窗的聲音,把春至驚醒,春至與秋至不同,春至的睡眠很淺。
“誰?”
春至小說問道。
此時此刻的秋至還在打著微弱的鼾。
黑暗中,春至隻看到一抹黑影走向自己。
剛想大叫,就聽見流輕的聲音。
“彆叫,是我!”
春至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大概能看清楚對麵人的臉。
還真是流輕,春至不理解。
“怎麼了嗎?”
流輕心思了半天,從胸口掏出手帕。
“洗乾淨了,還你。”
春至聞言大驚。
“你就是為了還它?”
流輕點頭。
“昂,是啊。”
怎麼?不可以嗎?
春至笑道“你也可以不用還我的,我這裡還有許多。”
流輕想了想,把帕子塞回胸口“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其實,流輕也不知道,她的腦子為什麼控製著她鑽進了春至的房間。
“沒有關係,對了!”
春至想起流輕易容的本事來。
“有時間你可以教教我易容術嗎?”
“看起來好厲害!”
流輕當然願意,她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見到春至,她就很開心。
“好,以後有時間就教你。”
借著窗外白雪透過來的光,春至隱約看到流輕衣領處好像翹起來一個東西。
春至起身,踮起腳對著流輕的脖子處就摸了過去。
流輕整個人身體僵直。
啊?
你這是乾啥?
不一會,春至說道。
“果然是破了,我把燈點燃,給你補上。”
說著,春至點燃了蠟燭。
燈光很微弱,不會影響到秋至,但也足以讓春至看清楚流輕衣領處的破洞。
前幾天流輕飛簷走壁的時候,確實刮到了,但是她沒有在意。
今天被春至發現,她還有點不好意思。
春至熟絡的拿出針線包,並把蠟燭柄遞給流輕。
“你拿著。”
二人手指相碰,流輕感受到來自春至身體的暖意。
流輕接過蠟燭柄。
春至拿著針線筆劃了兩下。
笑道“你還是坐下吧,太高了,我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