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春至抱住的那一刻,流輕有點失神。
可惜,抱住她的原因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而後幾秒反應過來,才機械一般的拍著春至後背“不,不哭了,不哭了啊……”
春至在流輕的安慰下哭的更大聲了,整個花園都飄蕩著春至的哭聲。
眼淚鼻涕擦了流輕的整個胸口。
流輕低頭看著懷裡為了彆的男人痛哭流涕的小人,心裡五味雜陳。
流輕突然意識到,或許她不喜歡男人,或許她是磨鏡,她喜歡同性。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被稱為‘磨鏡’,這個名字的由來,大抵是因為雙方通過撫摸和廝磨讓對方滿足,雙方有同樣的身體結構,宛如中間放了一麵鏡子,所以就有了這樣的名字。
“流輕!我喜歡周聰,可他不喜歡我,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啊……”
“是我哪裡不夠好嗎!”
“之前他和我說過他對我有好感的啊!”
直女真的太可怕了,你怎麼能對著流輕說這些呢啊!
流輕摸了摸春至的頭,溫柔的說道“我把他綁來送給你好不好?”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衛。
……
飯後,沈如寧和洛眠二人又回到書房。
沈如寧理了理思路,她覺得要和洛眠說清楚。
“洛眠,我有話和你說。”
“嗯,寧兒你說。”
“我……你能喜歡我,我好高興,可是……可是我,我還有一些事沒有完成,所以……”
其實,如果這一世沈如寧願意選擇放下上一世的仇恨,她可以活的很好。
但是,她做不到。
眼睜睜看著親人頭顱被砍的畫麵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在她的夢裡。
她認為這一世,愛情和複仇,隻能選一個。
洛眠起身,走到沈如寧跟前。
“我可以和你一起。”
洛眠眼神無比的真摯。
沈如寧搖頭“很危險。”
重生後,沈如寧就告訴自己,這一世,也要讓洛眠過的快樂,算是她對上一世給他下毒的彌補吧。
洛眠想了許久,緩緩開口“寧兒,你不單單是想和洛墨笙悔婚,你其實是想殺了他是不是?”
沈如寧被說中,她很奇怪,洛眠怎麼會知道?
在沈如寧吃驚的眼神中,洛眠再次開口“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寧兒,我鋒利的很,我可以做你殺了他的利刃。”
洛眠真的太瘋狂了,他可以為了沈如寧去殺他的親侄子。
“我……可以給我一些時間嗎?”沈如寧的心左搖右擺,好愛,好愛,但是又不想洛眠受到傷害。
洛眠俯身蹲在沈如寧腳前,目光炙熱。
“好。”
沈如寧今天的臉,紅了又紅,紅了又紅,都沒有休息過。
沈如寧起身“說正事吧,關於他和廖瑾一的事,我有了一些想法。”
趕緊扯開話題,要不然沈如寧真擔心自己一個沒控製住,就答應洛眠了。
“寧兒,你說。”
此時二人已經對坐在茶案上,洛眠給沈如寧倒了一杯茶。
“我們要在京都大肆宣揚廖瑾一與洛墨笙以後相互喜歡。”
“按照洛墨笙的性格,他必定會去找廖瑾一見麵,他們隻要碰麵,就坐實了流言。”
沈如寧抿了一口茶“以上隻是鋪墊而已,鋪墊好了以後的事,交給我就可以了。”
洛眠一邊聽一邊點頭“好,鋪墊的事,就交給我吧。”
洛墨笙,我定要讓你看看我京都第一小喇叭的厲害!
……
到了傍晚,天都要黑了,洛眠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他很羨慕魏九昭,因為魏九昭今夜宿在沈府。
離開沈府,上了馬車。
‘噠噠噠噠……’
雲水和慕山中午的時候就去了金石齋,現在隻有洛眠一個人,還有駕車的吳馬夫。
許久,洛眠發現,馬車外的聲音與以往不同,這個時間天剛剛擦黑,不可能這麼安靜啊。
洛眠撩開簾子。
果然,不是原來的路。
“吳馬夫,你這是要帶著本王去哪裡?”洛眠頓時來了興趣。
吳馬夫,四十多歲,在汝陽王府做了二十多年車夫。
“那個,我想去給我女兒買點東西,所以繞了路。”
洛眠雙手環胸,他倒是看看,這到底是什麼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