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寧整個身體都靠在了假山上。
接受著洛眠的懲罰。
……
晚宴散場後,沈如寧急忙上了馬車。
她要回去洗澡……
洛眠一個人坐在金石齋。
窗子半開著,微風縷縷襲來。
‘活閻王’還是有些委屈,有些不甘,有些害怕……
“主子,地下室哪幾個人彘死了。”
“喂狗。”
蒼艾感覺到洛眠今日的狀態不太好,說話極其謹慎。
“晚上的時候,三川鎮的曹名哲送來了一封信。”
“放著吧。”
“是,主子。”
洛眠揉了揉額頭,不行,他要趕緊把沈如寧娶回家,要是沈如寧還不喜歡他,他就建一座巨大的地下城,永遠的把沈如寧關在裡麵。
不許出去。
“太子那邊的事弄的怎麼樣了?”
“流言放完了,效果很好。”
“販賣私鹽的事,沒有捅的太過分,但是陛下應該已經知道了。”
“至於太子黨羽嗎,大都是牆頭草罷了。”
洛眠很滿意。
“皇帝不傻,必然知道是我做的,看他反應,要是還不鬆口,就繼續弄太子。”
“是,主子。”
皇帝,你不是寶貝你的太子嗎?你不是用我做磨刀石嗎?我洛眠必須讓你知道,我從前站太子,是我對皇位沒興趣。
現在嗎……
“說到底,還要感謝陛下,沒有他當年的算計和刁難,我也不會……”
洛眠自言自語,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皇帝……
洛眠沉思良久,拿起了曹名哲的信封。
裡麵有兩張紙,一張乾淨整潔,一張滿是汙漬,甚至血水乾涸的印記。
乾淨的紙張是曹名哲的字跡。
大概就是告訴洛眠,另外一張紙是從王為念身上找到的,王為念的屍體是在河邊發現的,但不是溺死,而是額頭中箭。
本來打算直接埋葬,但是曹名哲總是感覺不太對勁,就親自去查看了屍體。
屍體後腰處有一條一指長,剛剛縫合的傷口。
泡了水後,有些鼓,隨後仵作把那口子拆開,在裡麵發現了一個用塑料包裹的紙。
王為念看了後覺得比較重要,就馬上送到了金石齋。
洛眠打開那張皺巴巴的紙。
【我是十幾年前萬毒窟大弟子王為念,如果老天眷顧這封信可以被人看見的話,請讀完。
十幾年前萬毒窟的弟子李準,天資聰慧,但心高氣傲,窟主怕他以後誤入歧途便格外嚴厲,可誰知李準心胸狹隘,記恨上了窟主。
他隱忍不發,偷學禁毒,成功後幾乎把萬毒窟屠門,我有幸逃脫,可是窟主的兒子自此下落不明。
李準沉浸幾年後突然勢力大起,成立了神農門,化名李身免,綽號李老怪,而後我竟發現,窟主的兒子成為了神農門的小弟子。
權衡之下我決定隱忍。
天不負我,幾日前我遇到了汝陽王,傳聞汝陽王身患惡疾,那惡疾與李準當年偷學的禁毒極為相似,我準備賭上一把。
我在三川鎮生活的這些年裡,總感覺有人盯著我,所以,我覺的我與汝陽王見麵後絕對活不久。
後世的君子們啊,世道多艱,命運多舛,何其不公,那滿口仁義道德之輩,也不過是貪婪虛偽之徒,我這一輩子瘋瘋癲癲,早已看透了這肮臟的一切,身不由己,儘受其害,切莫步我後塵,且記啊。】
洛眠蹙眉。
“蒼艾,神農門最小的那個弟子是不是就是周回?”
“對,就是他,聽說是李老怪撿回來的,對他視如己出。”
洛眠點頭。
李準,禁毒,讓周回認賊作父。
很有意思。
“蒼艾,還在盯周回的嗎?”
“在。”
“明天把他給我抓來。”
“是,還有李老怪的女兒李凡和周回在一起。”
洛眠看了看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