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司潼在老宅見到了楚若芸。
她眉眼間帶著一點愁容。
司潼抿著勺子裡的冰淇淋,心想,單家那邊怕是這兩天怕是不會消停。
畢竟那個老太太此刻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楚若芸在老宅沒待多久,陪老爺子吃了一頓飯,然後接了一個電話就又走了。
司潼並沒有問她關於單家的事情,因為暫時還不急,子彈還需要飛一會兒。
又過了兩天,司潼去了蔣家。
蔣父蔣母雖然不舍,但是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強行留下蔣甜,比起思念他們更想讓她有個幸福的下輩子,這一世這孩子已經夠苦的了。
告彆終究會來臨。
兩人一鬼都沒有哭,而是笑著說了再見。
蔣父蔣母給司潼準備了一個鼓鼓的檔案袋。
司潼隻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裡麵是什麼,她沒收。
畢竟她本身留下蔣甜也是有目的的,因為她的身份趕巧了。
說句難聽的,天下可憐的枉死的鬼魂數不勝數,她是玄術師沒錯,但她不是聖母。
更不會為了不相乾的人去浪費自身的修為和功德去承受他們的因果。
沾染因果很輕鬆嗎,其實並不是的,光是天譴就要用好幾成的修為或者功德之力去抵消。
不要跟她講什麼你修為恢複的快,能者就要多勞。
這種思想放在現代就是道德綁架的一種,誰愛多勞就自己多勞去。
她管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皆是因為涉及到了‘她的人’。
因為她可是一個極端護短的人。
動她行,但是動她的人可不行。
當然了,動她,她肯定也是會劈回去的!
從蔣家帶走蔣甜,她並沒有直接回老宅,而是去了一趟謝政嶼家。
楚若芸也在,還有小單靈。
五天前,四歲的單耀忽然發起了高燒,持續了整整三天,反反複複就是不退。
去醫院檢查查出是疑似白血病,因為數據都在危險邊緣且忽高忽低,醫生要求他們住院觀察。
所以這些天單家的所有人都在醫院照顧單耀,沒有人管單靈。
楚若芸知道了消息去醫院看單耀的時候才得知他們竟然把一個剛七歲半的孩子一個人扔在家裡,而且這一扔就是兩天。
就算是小的生病了,也不扔下單靈一個人啊,他們也放心?
而且他們給單耀辦的還是單間,怎麼就不能住不下一個單靈了。
或者他們可以給她打電話,她也可以把單靈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