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練功嗎?”宴墨白又問。
寧淼連忙把腿放了下來,腦子反應也快“不是,夜裡二弟不是對我用了這個姿勢嗎?我想看看,我的身子能對折到什麼程度。”
宴墨白像是被什麼一把嗆住,握拳掩唇咳嗽了起來。
寧淼輕挑眉尖,起身下榻。
好在她身上還穿著夜裡的那套中衣,而不是單薄的寢衣。
望了望窗外的天色。
已經大亮。
青天白日,這個男人就這麼隻身一人堂而皇之地進入她的臥房?
“二弟怎麼來了?”
宴墨白止住咳,看了她一眼,眸中浮起一絲冷意,舉步走到房間的桌旁坐下“自是因為公事。”
說著,自袖袋裡掏出一張紙展開,放到桌上,又掏出一小盒朱砂,打開盒蓋,同樣放到桌上。
“你的審訊口供還未畫押,刑部讓我帶給你畫一下。”
寧淼倒也沒有多少意外。
她很清楚口供沒有畫押是不生效的。
宴墨白為她準備的這份口供,遲早會讓她補上畫押。
隻不過,她以為是會刑部傳喚,讓她前去補畫,沒想到是讓他帶回來給她補。
上前,她拿起口供看了看。
毫無意外,跟宴鯤鵬的那份內容一致。
她輕挑眉尖,伸出食指放到朱砂盒裡碾了些朱砂,摁到口供的左下角。
“其實,二弟完全可以在天之舫的時候,就讓我把押畫了。”寧淼彎唇道。
雖然替他解媚毒迫在眉睫,可也不是沒那個時間。
畫押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他在那裡對她各種試探,覺得她這樣,覺得她那樣,反而耽誤了不少時間。
她猜,他之所以不事先拿給她畫,大概是不想她那麼早知道自己已安全,他想審出她跟宴鯤鵬私會的真正原因,故意讓她急。
“這樣才能顯得我去追凶追得匆忙,剛審完你,連讓你畫押都沒顧上。”宴墨白慢條斯理道。
寧淼“”
好吧。
她本想說,審她後,突然去追凶,不會奇怪嗎?
搞得像是她供出的凶手信息一樣,明明她的口供上跟凶手半分關係都沒。
想想沒說。
這個男人走一步看三步,肯定有他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