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很溫柔,睜著眼睛,邊親吻寧淼的唇瓣,邊觀察她的表情。
寧淼試圖扭頭避開。
他另一手來到她的後腦扣住,讓她不能如願。
寧淼心中無聲一歎,有些無奈,隻得任由了他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夜行太久的緣故,他的唇有些涼,而她的唇很燙,兩種極端的觸感讓二人都微顫了眼睫。
熟悉的氣息鑽入呼吸,就像是有柔軟的羽毛輕輕刷過心田,酥酥麻麻的漣漪泛開,寧淼緩緩闔上眼睛。
宴墨白唇角微勾,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一手扣著她的腰身,將她更緊地壓向自己,加深了那個吻。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宴墨白才放開她,額頭與她的額頭相抵,他閉目壓抑著自己的欲念。
寧淼睜眼便看到他起伏的胸口和滾動的喉結。
“讓你不要亂來”寧淼開口,一時對自己的聲音怔住。
聲音也啞得不像話。
她眼睫顫了顫,才繼續啞著嗓子道“亂來的結果,就是自己難受吧。”
她現在懷著孩子,他又不能做那事,親她不是自己惹火?
宴墨白彎唇,睜開眼睛,眼底是還未完全散儘的欲色。
他又親親她的眼窩和唇角,坐正身子“我願意難受。”
寧淼看著他,不知該說他什麼。
見他嘴角泛著水光,她本能地抬手去揩,指腹碰到他的嘴角,她才驚覺過來自己的舉措,連忙將手拿開。
宴墨白看在眼裡,也未多言,隻眸底笑意點點。
然後就湊到她臉前,突然將自己有水光的那個嘴角往她臉頰上一蹭。
寧淼汗,想起曾經在天之舫,他也用同樣的方式,將自己嘴角的血故意蹭到她的臉上。
抬起手背揩了一把自己的臉,寧淼瞪向他“你是不是有這個嗜好呀?”
宴墨白笑。
“上次是我的血,你生怕自己的指尖沾上會中毒,這次是你自己的口水,你難道還怕有毒不成?手撤得那麼快。”
寧淼“”
這男人真是什麼都記得清楚。
想起那夜天之舫的事,寧淼斂了神色“康王必定還是跟皇上說了你殺安陽的事吧?鈴鐺死了,你絕對安全了嗎?”
“你擔心我?”宴墨白黑眸如曜。
寧淼攏眉“我跟你說正事呢。”
宴墨白點點頭“皇上讓朱相重啟安陽被殺一案,我已經被叫去問過話了,放心,人證物證他都沒有,不能把我怎樣。”
“但這顆懷疑的種子已經在皇上心裡種下了,多少會影響他對你的信任吧。”寧淼道。
宴墨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上位者都多疑,尤其他那個位子,就算沒有這件事,他也未真正信任過任何人。無所謂,隻要沒有實證,他信我多一點,或信我少一點,我都不在乎。”
寧淼點點頭。
“隻是你,”宴墨白握了她的手“以後這種冒險的事情,斷不可再做,你可以將信息傳給赤風,我來做。”
“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想不了太多,而且,對康王,我比你了解,比你好下手。”
聽到這裡,宴墨白微微眯了眸子,眸色轉深。
“你跟他”
上一世,她可是為了康王甘願赴死的人。
還有這次海棠宮事件,宮人們的口供上說,是康王帶著她去的暗房。
她都成了他長嫂,成了他永昌侯府的人,康王如此狡詐多疑一人,竟還能信任她,親自帶她去暗房,可見先前關係絕非一般。
見他說一半沒說完,寧淼問“我跟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