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夏曦月突然收到一條來自莊曉萌的信息。
莊曉萌【曦月,你表哥又來比賽了。聽說,這次是和這裡的大老板單挑。】
什麼?
和謝佳豪比賽?
夏曦月感到一陣不安。
稍微恍神之後,她強製拉回思緒,抓起手機奪門而出。
此時,外麵依然狂風四起,大雨傾盆。
夏曦月焦急得連傘都不記得拿,衝到江駿家,讓他帶她去摩托車比賽現場。
江駿說那裡他沒去過,他帶夏曦月直接去找了黑龍。
找到黑龍後,黑龍聽後驚愕不已。
蕭一野給黑龍說過謝佳豪找他比賽的事,當時黑龍極力勸阻,認為這場比賽必輸無疑,而且蕭一野肯定會被整得很慘。
當時蕭一野隻是低頭抽煙,不言不語。
黑龍以為蕭一野聽進去了。
沒想到他竟然自己一個人去了。
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反倒越下越大。
這樣的天氣騎摩托車實在是危險。所以,黑龍叫了一輛車。
一路上,在黑龍的催促下,司機一路狂飆,就差把油門踩冒煙了。
夏曦月緊握手機,緊張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但她又不敢聯係蕭一野,因為黑龍叮囑她,在比賽的時候,聯係他,容易分散他的注意力,特彆是在這種惡虐的天氣下。
車前的雨刷像瘋了一樣,狂擺不止。
翻過一座又一座的山。
終於在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到達了地點。
夏曦月顧不得撐傘,打開車門就衝進了雨幕裡。
黑龍在後麵拿著傘追。
今天由於天氣惡虐,來的人並不多,但也有五六十個人。
有些人打著傘,有些人竟然就那麼在雨裡安之若素地淋著。
席永業站在正中間,嘴裡叼著一根煙,怔怔地看著遠處,表情陰鬱淒冷。
旁邊有兩個保鏢給他打著傘。
聽到動靜,席永業轉過身,就看到了,在雨裡奔跑的夏曦月。
他愣了好一會,不是說了對她保密的嗎?
她怎麼跑來了?
思緒回籠後,席永業奪過旁邊保鏢的傘,快走幾步,扶起了快要跌到的夏曦月“曦月,你怎麼來了?”
夏曦月整個人都濕透了。
頭發一縷一縷的,睫毛上掛滿了層層水珠。
夏曦月環顧了一圈四周,沒有看到蕭一野和謝佳豪。
她焦急地問道“他們人呢?”
席永業從旁邊保鏢手中接過毛巾,遞給夏曦月“去了一個多小時了,沒有任何消息。”
“你們不是有攝像頭嗎?”夏曦月推開毛巾,追問道。
“雨太大,信號不好,什麼都看不到。”一向嬉皮笑臉的席永業,此時一臉的惆悵。
這更加讓夏曦月心亂如麻。
此時,黑龍趕了上來。席永業和黑龍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板著臉,互不搭理。
黑龍突然開口問道“他們走得哪條道?”
席永業不情不願地回答“峪口。”
黑龍聽後眼睛豁然間瞪得老大,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看到黑龍的反應,夏曦月更惶恐不安了,急忙問道“峪口怎麼了?快告訴我。”
黑龍滿臉烏雲地說道“峪口是這一片山區最危險的賽道。峪口是終點。去往峪口有兩條路,一大一小,兩條路都很危險,相比而言,大路稍微好點,但也隻是稍微好點。小路,地勢險峻,路況極其差,而且一邊還是山崖,都稱那是條通往閻王殿的路。平時晴天都很險峻,更彆說這大雨天了。”
席永業靜靜地聽著,沒有反駁。
“那他們走得大路,還是小路?”夏曦月看向席永業急躁地問。
席永業看了一眼夏曦月,眼神飄忽不定,好久後才低聲回答“剛才攝像頭好著的時候,在大路看到了豪哥。”
夏曦月連忙追問“那蕭一野呢?”
席永業摸了摸額頭,似乎很難為情,停頓了好久才說“沒看到他。”
話音剛落,黑龍大喊道“什麼?野哥走了小路?這樣的天氣他不想活了嗎?”
夏曦月一聽更加心神不寧了。
上次求佛拜神似乎有用,這次再拜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夏曦月雙手緊握,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夏曦月不明白,他們兩個為什麼要比賽?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在這麼惡劣的天氣下比賽?
夏曦月突然開口問道“賭注是什麼?”
席永業抿了抿口,似乎難以啟齒,但還是如實說道“50萬和你。”
夏曦月一陣惱怒,無處發泄的她用儘全力推了一把席永業“你們混蛋!拿我做賭注,你們問過我本人嗎?你不知道這樣危險嗎?為什麼還任由他們兩個這麼胡鬨?”
夏曦月的力氣怎麼推得動席永業,席永業遷就般動了動,繼而抓住了夏曦月的胳膊“曦月,你冷靜一下。我勸過豪哥,但你也知道,豪哥那麼固執,怎麼會聽我的?”
的確,席永業一向對謝佳豪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