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精神科門口。
剛和傅雨筠一同從醫生診療室走出來，謝期霖板著臉道:“我就說我沒病。”
“行行行，你沒病。”
傅雨筠隨意敷衍了一句，拿著醫生開的藥單找付費點:“先去拿藥。醫生讓你保持健康作息，以後彆熬夜了。”
“你自己先能做到這點再來說我。”
“臭小子，彆逼我在醫院跟你動手。”
謝期霖突然同意來精神科複查，讓傅雨筠有些驚訝。
因為謝期霖這人素來固執己見，哪怕病得最嚴重的時候，也絕不承認是自己不正常，隻會偏執地認為都是周圍人的錯。
彆人太蠢，太吵，父母保守古板，同學淺薄無知，好似全世界都在針對他，故意給他添堵，但總之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問題。
看過謝期霖的體檢報告，醫生又問了謝期霖幾個問題，初步診斷謝期霖的病情並沒有惡化，可能隻是最近休息不好，又受了刺激，才會出現幻覺。
有時普通人壓力大的時候也會出現這種問題，不一定是精神分裂的征兆。
傅雨筠總算鬆了口氣。
醫生給謝期霖開了些安定心神的藥，讓他回去按時服用。
兩人去窗口拿了藥，從醫院出來已是中午，回家還要坐一個多小時車，就在附近隨便找了家餐館先吃飯。
這家醫院旁邊就是一所大學，正值飯點，餐館裡坐了不少學生。
謝期霖和傅雨筠都屬於外形很顯眼的人，一走進去，好幾桌客人都紛紛朝他們看過來。
謝期霖對那些目光視若無睹，把菜單遞給傅雨筠，讓她點餐，自己則低頭看手機。
“石鍋拌飯？”
“可以。”
傅雨筠點了兩份石鍋拌飯，又去冰櫃那裡拿了兩瓶橙汁，看見謝期霖還在看手機，隨口問道:“你看什麼呢？”
“柳依心還在直播。”
謝期霖皺了皺眉:“說了讓他按時吃飯，幾點了還在畫畫，平時也沒見他這麼努力。”
“……”
他們三個都不是什麼作息規律的人，誰也彆說誰好吧。
“你把手機放下，我有事和你說。”
謝期霖滑了兩下屏幕，似乎是送出去幾個禮物，而後才關了手機，抬眸看向她:“還要說什麼？”
傅雨筠:“你真的要和柳學長繼續交往嗎？”
謝期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不然呢？我都來醫院檢查了還想怎樣。”
看著自己弟弟的冷臉，傅雨筠就倍感頭痛，又因為柳弘毅給她發的短信，不得不說下去:“不止是這個問題，還有家庭因素……”
“你也發現了吧，柳學長和我們根本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咱們現在還都是學生，之間的差距不太明顯。但明年柳學長畢業了呢，他要工作，或者直接出國了呢？你怎麼辦？”
她說了這麼一大堆，謝期霖卻像根本懶得思考這些一樣，隻道:“到時再說。”
傅雨筠徹底無語了:“行吧。”
他倆吃完飯準備離開時，有兩個女生按耐不住走過來，小心翼翼問:“你好，請問你們是情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