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帝都的老百姓,這一天,買賣也不做了,活也不乾了,就連飯都不吃了,紛紛擠到演武場,圍觀這次刑罰。
比起之前京兆府門口那裡三層外三層,這次演武場則直接被圍的水泄不通,林望飛不得不派了一小撥禁軍前來維護秩序。
秦清吃飽之後和三師兄來到演武場的時候,看著人群,這次沒有硬往裡麵擠,兩人一人掏出一把劍,踩著長劍停在了半空中。
瞧見下麵不僅有許多帝都的百姓,還有一些城外趕來的百姓,很多老百姓胳膊上挎著菜籃子,裡麵裝了一些爛菜葉子和雞蛋殼。
秦清已經猜到了那菜籃子裡麵的爛菜葉子和雞蛋殼的用處,搖搖頭喃喃自語“可惜了。”
謝韶軒確認自己沒聽錯,可惜了?誰可惜了?可惜什麼了?
“可惜?”
“是啊,菜葉子可以喂雞,拿來砸一個垃圾豈不是很可惜。”
謝韶軒沉默了下總結“你倒是珍惜糧食。”
“那是,曾經有位詩人說過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
謝韶軒皺了皺眉費勁巴拉的想了想“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位詩人?”
“因為你不讀書……”
……
前來維護法場秩序的禁軍頭頭站在刑台上往下看了一眼,左右上前一步“頭,要不要製止一下?”
“算了,隻要不衝上台,暫時隨他們去吧。”彆說這些百姓,就是他自己如果不是看在皇甫賢已經是個廢人的份上,如果不是身份要有所克製,他都想上去踩兩腳。
刑台一側坐兩個肌肉發達的壯年這會兒在閉目養神,兩個人麵前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排小刀,仿佛外界一切喧鬨都與他們無關。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到了午時三刻,還是那兩個捕快一前一後抬著皇甫賢走了過來,就這一小段路,爛菜葉子雞蛋殼,甚至羊糞蛋蛋直接往他身上招呼了不少,這可苦了抬著皇甫賢的那兩個捕快。隻能咬著牙快步抬上了刑台,放下之後步伐極快的跑了下去
站在前麵的林望飛衝著屬下使了個眼神。屬下點點頭,拿了幾道符籙扔在了刑台上,接著刑台升起一個透明的罩子。
那符,謝韶軒看著很是眼熟,想了想,可不眼熟嘛!那不是當日在乘風宗擂台上,小師妹為了阻止彆人上台,布下的符嗎?
“這個符是小師妹你給他們的?”
秦清搖搖頭“不是,應該送到二師兄給的。”
那一直坐在一側閉目養神的劊子手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他麵前的皇甫賢,就像看一頭死豬活著活豬……
怎麼說的,這個人與其說是個劊子手不如說更像個殺豬賣肉的屠夫。
……
客棧。
張策無法,隻能回到了客棧,一回來,就去見了永嘉公主。
“公主,臣無能。”
“不怪尚書,怪就怪皇兄太過於囂張了……”
“公主,臣懇請公主立刻啟程回東淩,兩國一旦交戰,公主身份尊貴,留在南越太過危險。”張策說著對著永嘉公主行了個大禮。
永嘉公主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一側的宮女環兒。
環兒立刻走了過去,扶起了張策。
“就在不久前,沈驚鴻派人給本宮送來了口信。”
張策略抬頭看向永嘉公主問道“可是有說什麼?”
永嘉公主唇邊泛起一絲冷笑“他說讓本宮申時去為皇兄收屍。”
“南越人竟如此囂張!”
永嘉公主走到門前,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冷聲”算算時間,這會兒該動刑了吧!”
“公主,皇上會不會?”會不會開戰?
永嘉搖搖頭“君心難測,父皇的心思又豈是你我能夠猜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