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郡主想要過的逍遙,不淪為婚嫁的對象,就請郡主放了這些無辜百姓,並派人遣送他們回大靖。”
“這件事對於郡主隻是舉手之勞,但對於這些獲救的百姓確是人世大恩,於郡主於晟北都百利無一害。”
徐霆鈺微微頷首,聲線低輕。
希晴眼珠來回轉了轉,沉默了半晌朝下人擺了擺手“把他們都放了吧,找兩個人送他們回國。”
“多謝郡主!多謝郡主!”一群大靖百姓感激涕零的跪在了她麵前。
希晴的虛榮心似乎滿足了幾分,嘴角隱隱浮現笑意。
她抬眸望向身邊的徐霆鈺,見他低垂的麵容,在日暈的照耀下,宛若白玉生煙,她臉頰染了些許浮紅。
希晴一把抓住了徐霆鈺的手臂“我可以放他們走,但是阿離絕對不可以離開我,必須永遠陪在我身邊。”
徐霆鈺不自然的眉宇蹙了蹙,他被她抓得很不舒服。
昏暗的晟北王廷內,一個麵容枯槁的老人躺在床上不住的抽噎呻吟著。
侍在一旁的年輕女子滿臉嫌棄的端著湯藥。
“元娘娘,父王怎麼樣了。”
元熙在聽到有人來後忙壓下了臉上的不悅,坐下身,給床上的糟老頭子喂著藥。
棲野走了進來,下頜棱角分明,一身古銅色的肌膚。
“還是老樣子,喝了藥也不見好。”元熙故作心疼的柔聲回道。
棲野看了眼這個他父王新娶的王後,有幾分可憐。
這個姑娘今年也不過十七,自嫁到晟北以來,他父王就身體病重,連侍沒侍寢過都未知,就馬上要從王後嫁給下一個新王做王妃。
雖然棲野有幾分抵觸晟北這樣的規矩,但是這樣的條例在晟北施行日久,他也不得不遵守。
“辛苦元娘娘了。”棲野低聲道。
“七殿下。”有宮裡的仆人喊了他一聲。
棲野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仆人將手上的一個冊子遞給了他“這是巴海大人給您的。”
棲野翻了翻眉頭皺的愈狠“怎麼會差了這麼多。”
“巴海大人讓小的告知殿下,之前北陳許諾會接受晟北的礦產,可是現在北陳自兵敗後,自己尚且顧不及,哪裡能管的了晟北的,需要殿下及早為晟北綢繆。”仆人垂著頭說著。
“我知道了。”棲野聲音沉鬱。
棲野走出王宮後,便有轎輦停在外麵,他徑直坐了上去。
“王子殿下,我們現在回王舍嗎?”抬轎的仆人出聲問道。
棲野倚在椅背上沉思片刻“去找希晴,上次她羞辱我還沒有找她算賬呢。”
“希晴!”“希晴!”“臭丫頭!”
棲野在高逸王府內來回搜尋著希晴的蹤影,這次他必須要把上次丟了的場子找回來。
“殿下,郡主出去和軻達將軍賽馬去了。”高逸王府的仆從走了上來。
“什麼時候去的?”棲野站住了步伐。
“今早去的,說申時回來。”仆從回道。
“申時?”棲野抬頭望了望天“還有一個時辰,我在這等她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