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安神香壓製,但昏睡中的徐霆鈺還是會時不時皺緊眉頭。
孟君凝靠著一旁的小幾拿起軟帕輕輕的擦拭著他的額角的冷汗。
拉馬車的馬匹都是晟北的烈馬行駛飛速,原本近半個月的行程,硬是縮到了七八日。
孟君凝擔心棲野和希晴後期會發現他們的身份,到了瓦蓮,把徐霆鈺安置在客棧後她就趕忙讓馬夫駕駛馬車返回。
瓦蓮不比扶風城,整個城鎮都透著萎靡落魄的氣息,街上店鋪凋敝,人煙稀少。它是晟北一座偏遠孤城,不過偏遠也有偏遠的好處,那便是有種與世隔絕之感,若是藏匿在瓦蓮的村落,真的很難被人找到。
孟君凝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攥緊袖裡的匕首。
這畢竟是陌生之地,雖聽希晴說這裡相對民風淳樸,但是聽說和實地經曆是兩件事,若是再碰上像扶風城抓人奴這類事情,他們可真的沒有時間再去尋找盛陵村的巫醫了。
她一路警惕的按著羊皮地圖找尋著豐氏錢莊。
………
“你給我滾出去!”
一個木凳嘰裡咕嚕的從豐氏錢莊的閣樓上滾了下去。
羅應淮穿著白色的中衣在木凳即將滾到他腳旁時熟練的跳了一下,躲過了木凳的攻擊。
“豐桑鳴你發什麼瘋!”他中衣的衣帶鬆散的係著露出大半個肩頸,手指著閣樓上大聲罵著。
他努力睜著青紫紅腫的雙眼倚在樓梯旁跳腳痛叱著“昨夜咱倆不還是如膠似漆嗎?你昨天半夜還依偎在我懷裡喚我郎君呢!”
樓下幾個年輕小夥計聽到東家和她男人的閨房私事忍不住笑出了聲。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都睡了多少覺了,早已恩情似海,你…”羅應淮恨恨的看了眼旁邊嘲笑他的夥計“你居然敢當著那麼多人…”
他正陶醉的說著,又一個木凳淩空滾了下來,羅應淮這次分了神,木凳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他的腦門。
痛的他彎下腰捂著前額止不住的抽著冷氣。
“豐桑鳴,你這是在謀殺親夫!”
“謀殺親夫!”裡麵傳出尖銳陰沉的女聲。
“是誰背著我偷用了我家祖傳的血人參的?”陰鷙的女聲聽得羅應淮身子打了個冷顫。
“桑鳴,你是知道的,我是大夫,做藥時肯定是不能缺藥引子的。”羅應淮心虛的低聲道。
“做藥?我成天看你搗鼓藥材,就沒見你拿出去一個賣過,怎麼你是在養蠱嗎?”豐桑鳴坐在屋裡氣的不停的喘著粗氣。
她現在隻要望一眼空無一物的檀木盒,就氣的想抽死羅應淮。
“這不是提前準備著嗎?以備不時之需!”羅應淮扶著樓梯扶手扯著脖子高喊著“桑鳴,我也不是想拿血人參入藥的,隻是實在尋不到更好的藥引子了,隻能犧牲掉你的血人參了。”
羅應淮說著語氣逐漸低落,漸漸底氣不足“而且我不是昨晚半夜的時候不是問過你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容姿俏麗眉眼含著怒色的女子猛地推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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