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鄭,你覺沒覺得有點兒邪門?你看那4艘軍艦……到現在還沒動靜?”
等那十幾朵藍色的小魂焰終於徹底消散後,沙灘上的7位爺也都耗得是油儘燈枯,這七位連歡呼的勁兒都沒了,隻能相互扶持著,步履蹣跚的走到岸壁下的臨時工事前,一屁股坐下靠在沙包上各種癱軟。
佟燁倒還好,體內的罡氣尚存,體力還算充裕,全身被角刺擦出的傷口也都很淺,幾乎不用處理。他把鋼杖背好,攙扶著鄭知然,跟大夥一起回到工事下休息,但他的心情卻是無比的歡悅。
而這些大老爺們,臻防處的老牌探員們,並沒有對佟燁大加讚賞和傾情相謝,隻是每個人都對他說了一句“小佟兄弟,這次多虧你啦!回頭咱們加個聯係方式,有事兒你就開口!”
佟燁好似也能體會到,這些人這種簡單的表達方式,其中卻包含著深沉的承諾。所以,這場苦戰的勝利,令他會生出些許沾沾自喜的心情,也是在所難免的。
眾人坐到工事下,遙望著遠方那4艘船軍艦。鄭知然便開始向總部彙報戰況,並請求支援。主要是把醫護隊先調回來,老曹那兒還吐白沫子呢!
佟燁非常想了解爺爺和二叔那裡的情況,就托鄭叔幫忙打聽一下。結果鄭知然與總部的線路接通後,是北方臻防局的藍清河局長接的通訊。
聽了鄭知然的彙報後,藍局長平靜的回複鄭知然“我知道了,你們做非常好!我會儘快安排支援過去!”
鄭知然急忙問出“藍局長!東南兩線的戰況怎麼樣啦?”
“都解決了!”隻回了這一句,那位藍局長就結束了通話。
鄭知然也沒辦法,隻能寬慰佟燁說“長官說那兩線打勝仗了,你爺爺是什麼人?肯定是凱旋而歸唄!”
佟燁這才安心,便盤坐在那兒緩緩恢複著罡氣。
隨後,一直遠望著海麵的齊守業,就發現了軍艦未動的問題。
聽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看向海麵,都察覺到有些蹊蹺!海灘上的魔物已經清除乾淨了,他們為什麼還不儘快登岸?難道上麵都沒活人了?沒活人是怎麼把船從徒霧島海域開到這兒的?
眾人就這麼看著,看了有10分多鐘,那四艘軍艦還是沒動靜。軍艦是沒什麼動靜,岸壁上集結點裡的老曹突然有了動靜!
“嗚~~哎嗨~~!臥槽,憋死我啦!那個誰?扶我一下,我得去放水……!”聽見他這苟延殘喘的話音,大家也都放下了心!
且不說,老曹在高西閣的攙扶下,如何去犄角旮旯放水,這些人如何跟老曹開玩笑,說他不僅抽光了異能,還把腎都給抽萎縮了,倒是把尿路給打通了……
鄭知然這兒越等越覺得不對,又急忙聯絡總部,詢問海麵艦艇部隊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有,為什麼醫療救護等支援還沒到?
隻是,這次他接通的是總部的通訊員,沒給他任何確切的答複,隻說總部會聯絡海麵上的軍艦了解情況,醫療救護等支援應該就在路上了。
鄭知然聽到這種答複,一頭霧水的正心中忐忑時,一抬眼再看那四艘軍艦,終於開始向這個方向緩緩地開動了。可醫療救援隊呢?如果有大批的傷員登岸,誰來接應啊?
想到這兒,大夥都不自覺轉頭向身後西南方的車道上張望,可連個車影都沒看到。
又過了幾分鐘,馬上要到11點了,至此他們10個隊員在這片沙灘上,守了快5個鐘頭了。大家夥都盯著海麵上那遙遠的軍艦,感覺好像是又停了……?
“大概還有1海裡多呢吧?這船開得是真夠慢的,至於這麼謹慎嗎?這是要放快艇嗎?醫療隊怎麼還沒到啊……?”餘登賢嘀咕了一句。
鄭知然聽他這麼一說,越想越覺得蹊蹺,此時他體內的訛子能量是沒生成多少,但體力已經恢複了一些,起碼能站站走走了。於是他站起身,慢慢的向海邊走去。
可他剛走出去兩步又站住了,好像猛得想到了什麼,一轉頭麵色有些慌亂,目光焦憂閃爍的掃視著幾人問道“你們誰有在海上……不在船上作戰的經驗?”
哥幾個瞠目結舌的瞪著鄭知然,那表情都像在看個傻子一樣,他們幾個共事的時間,最短的也超過5年了,誰要是有過海軍、海警或參與過海上作戰的經曆,平時一起喝酒吹牛皮的時候,誰還會藏著掖著嗎?
鄭知然也反應過來自己這句話問得有點兒多餘,急忙向岸壁上集結點裡的高西閣喊了一嗓子“西閣!把望遠鏡給我扔下來!”
高西閣陪著老曹歪倒在工事後麵,不耐煩的回應道“老鄭你累傻啦?這麼高怎麼扔?那不得摔爛啦?”
“那你拿望遠鏡幫我觀察一下海麵,軍艦前方的海麵,動作快!要出人命啦!”鄭知然突然惱怒的叫道。
高西閣一聽鄭知然的話音不對,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從帳篷裡的行軍桌上抄起望遠鏡,舉到眼前向海麵上觀望。結果不看則已,一看便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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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那是什麼……?是…中大型…兩…兩棲屍…屍…屍鬼獸嗎?”高西閣都被嚇出結巴了。
“水波紋大嗎?大概有多少隻,正在向岸邊兒靠近嗎?”鄭知然急叫道。
“大啊!當然大,肯定是往這兒遊呢,如果一道波紋是一隻,應該是4隻,看不清是啥品種?老鄭……怎麼辦?咱們撤吧……?”
“大概還多久能登岸?”
“……兩……兩三分鐘吧!?這我哪兒算的出來啊!?”
“我靠!那還來得及嗎?就咱們現在這兩條腿……這步行速度……酒店裡還有車嗎?”
“哪兒還有啊,都讓那幫跑得快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