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師弟,雖說我對你早有耳聞!不過,看眼下這場麵……,好像你這名氣……更大了呀!?”
8月16日晚8點25分,等場地上那些前戲雜活都散去後,佟燁登上了比武場,終於見到了這位同門的少年術者,荀尚荀師兄。
今晚登場時佟燁倒是沒帶口罩,一來他那路人相早被人在網上給曝光了,已經沒戴得必要了,二來這場比賽要對戰強敵,戴口罩也會影響呼吸。
可要說這位荀師兄給佟燁的第一印象?那就是這人挺屌!
首先論相貌,這家夥平眉小眼刀削臉兒,倒是鼻直口方,整體看應該比佟燁強點兒有限,屬於中等細微偏上,那佟燁就是純粹的中等。
再比個頭兒,倆人兒倒是不相上下,都是平常的中等身高,連身材也不分伯仲,都是看似清瘦實則強健。
最後品衣著,兩人的風格必然是異曲同工,都是深藍色普通薄棉布交領短打的術士練功服,也都是那麼土氣!
隻是這家夥那一頭半遮臉的發型、冷酷的眼神兒、一臉陰不陰陽不陽的表情,總給人一種放蕩不羈,旁若無人的感覺。所以佟燁才會覺得:“他很吊……!”
隻是兩人上場這剛一打照麵,這位荀師兄是背手挺身,傲然而立,把一對兒紫紅色的雙拐藏在背後,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瞄著佟燁的目光也是波瀾不驚。
可還沒等場上的裁判員發話,他先給佟燁來了這麼一句,自然是意有所指。
因為當佟燁一走進賽場,周圍那座無虛席的觀眾席上,就爆發出一陣噓聲。
而聽到他這句明顯帶有調侃意味的話音,佟燁心裡多少有點兒不痛快,他癟著嘴,皺著眉剛想反唇相譏。
卻見對麵那位眉頭一挑,臉色一正,又開口說道“都說人紅是非多!可佟師弟啊!你可不是紅,你是黑啊!
佟燁是越聽越來氣,心說“就算你是我同門的師兄,我也不摸你人品咋樣?可你這衝著當事人,一本正經地念叨人家閒話的毛病?是從哪兒學來的?”
他剛想把心裡話說出來,直接懟給對麵這位荀師兄,就聽身旁的那位裁判員突然冷聲說道“你說完了嗎?說完我要宣讀……!”
“歐!差不多,差不多啦!您來,您來!”隻見這位荀師兄衝著那位裁判員一欠身,一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好!佟燁選手,荀尚選手,在比賽過程中嚴禁選手……”那位裁判員白了荀尚一眼,隨即按慣例神情莊重地向兩人宣讀出,那幾條交戰時的規則禁令。
等裁判朗聲幾句把規則宣讀完,立即退後兩步,同時高抬右臂過頭,佟燁和對麵的荀尚也擺出了起手的架勢。
鑒於這位荀師兄給人的感覺很“吊”,佟燁下意識地就弓腰探步,斜擎鋼杖,身形藏於杖下,擺出了蛛影杖下藏的守勢。
而荀尚卻是上身含胸拔背,腳下側蹚潛樁,雙拐都是持握著短柄,收長柄貼臂,左臂於前如橫擎馬韁,右臂於後如拉滿弓弦。
可佟燁一看他這架勢,心裡可就犯嘀咕了!雖然他不懂拐法,可打眼一看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位荀師兄的起手也是個守中帶攻的架勢。
“歐!鬨了半天他那兒也惦著後發製人呐?可待會兒裁判員那兒落臂一下令,是我去攻他,還是他來攻我啊?我倆總不能就這樣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僵著吧?”
就當佟燁剛琢磨著自己要不要換成家傳杖法的第一招,“驚嵐雀點頭”的先攻起手?
同一時刻,邊上那位裁判也正打算就此落臂喊開打。
不曾想,這個閃念間那位荀師兄突然又高聲喝道“佟師弟!這場比試我對上你可謂幸也不幸!你的真本事我還是略知一二的,我自襯有6到7成會敗於你的杖下!
所以,這次就算不惜傷你或自傷,我也要一拚到底,你可要當心啦!
不過嘛,對於那些無賴攪屎棍們,這兩天潑給你的汙泥濁水,我隻想對你說一句,所謂大智不群,大善無幫!你何不橫眉冷對,全當是過眼浮塵呢?”
聽到這幾句話佟燁登時心潮澎湃,對這位荀師兄的印象也瞬間大為改觀,望著對方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一絲感動,不由得在心中暗歎到“原來這位荀師兄不光是看著吊,其實是真的很吊啊!”
他剛想開口感謝人家兩句,回應人家對自己的理解與鼓勵,忽聽旁邊那位剛被荀尚閃著一下,還單舉著右胳膊半放不放的裁判員,沒好氣兒地說道“你倆到底還打不打?要不你們再聊會兒……?”
“打打打!抱歉抱歉!您來您來!”就在周圍的觀眾席上不斷傳出噓聲、吆喝聲、甚至還夾雜著謾罵聲中,荀尚再次嘴笑眼不笑地向裁判員表示了歉意。
那位裁判員也懶得再搭理他了,直接一撂胳膊,喊了聲“起!”,緊接著墊步一個後小跳,就跳出到距離兩人的10米之外,同時一伸手,接過另一位場內裁判遞過來的戒令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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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當這位裁判員剛把戒令棍握在手上,就和另一位裁判同時略微一驚後,又同時展開身法,向賽場的左側飛身追了過去。
不用問,就這麼會兒功夫,佟燁和荀尚已經交上手了!
可為啥兩位裁判員要向賽場的左側疾追呢?因為佟燁是從左側的休息室進入的賽場。
要這麼說,這是佟燁剛和荀尚剛一交手,就被打退啦?確實是如此!
就在幾秒鐘前,荀尚那兒正毫無誠意地向這位裁判員道歉的功夫,佟燁見他還擺著那副起手式,並無轉換先攻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