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摑佟燁的那個教練名叫“慕孝賢”,是位“戒相”級的武者,實力相當於最普通的狩級強化戰士。他既是慕錚聞的日常教練之一,也是慕氏一族的旁支近親,論輩分應該是慕錚聞的表大爺。
而在現場八千名觀眾的眾目睽睽下,在多家電視和網絡媒體現場直播的進行中,當著聯賽裁判組就在一旁監督的場合,他竟敢對已經被控製住,失去反抗能力的佟燁公然施加暴力,也確有他有恃無恐的仗勢。
當然,他出了八成真力掌摑佟燁的目的,就是為了封佟燁的口,而他敢明目張膽的當眾毆傷對方選手,也絕非出於一時衝動,他的依仗有三點
其一、他此舉的本心雖無衝動,但對於公眾他可以解釋成對方選手不僅在比賽中作弊傷人,還因不服裁判組的判罰,公然對我方進行誹謗和辱罵!對於這種蠻橫無恥的混蛋,我是出於義憤一時衝動才出了手。
其二、根據聯賽的規則,無論他的混淆是非之詞,有多麼合乎人之常情?但他作為教練毆打對方選手就是嚴重的犯規行為。不過,對於聯賽組委會和興武會將對自己怎樣處罰?他是完全不在乎!
還能怎麼處罰他?不準他再執教聯賽的參賽選手?取消他的教練資格?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可是慕家的人,他對慕氏百武堂忠心耿耿!他此舉也是為了維護慕氏百武堂的名聲,隻要有慕家在就有他在!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三,就是相關法律責任的問題,甭管在什麼場合,非法暴力傷人自然要負法律責任,但他下手時可是算計著分寸呢!
一場比賽下來,他當然看得透佟燁的實力,比自己的愛徒還要高出兩籌!所以他在出手時才隻用了八成的功力,這樣既能達到讓這小子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的效果,又不會給他造成多大的損傷!
彆看這小子現在鼻口竄血,半臉紅腫!他這種修者的身子骨,把他拉去做傷情鑒定,最多是個輕微傷。他們要報警打官司,自己最多被拘留幾天,再賠幾個錢!和慕氏百武堂的名聲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所以,慕孝賢認為自己這種見機行事,恰到好處地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壯舉,一定會獲得他的表大爺,也就是慕奉庭會長的讚許和嘉獎。他這不僅不是在自毀前程,反倒是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呢……!
先不說,慕孝賢是如何打得如意算盤!
剛被他掌摑後的佟燁,確實隻是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左臉頰和鼻口火辣辣的疼痛,喉嚨和口腔被氣血所阻一時無法發出聲音。可他眼看著慕錚聞被另兩人扶起就要離開賽場,心中是萬分焦急!
而此時,賽場周圍的觀眾席上已經是噓聲四起,蜩螗羹沸。而在這一片嘈雜聲中,佟燁剛把口鼻中的殘血吐到地上,快速吞咽理氣,想接著怒斥慕家一方時,
就聽到剛剛毆打自己的這個中年男子冷聲說道“你還想耍橫是嗎?還想耍我陪著你,你再敢叫喚,我就再給你來一下,大不了我去蹲班房,也不慣著你這種無賴……”
隨即又聽到自己身後一名裁判的嗬斥聲“嘿!慕教練你夠啦啊!你再敢動手打人我們隻能對你也不客氣了!你現在也不能走……,你得等我們裁判組的……!”
“我當然不走!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就在慕孝賢鏗鏘有力地說出這句話時,佟燁終於能發聲了!
他又開始一邊掙紮一邊擰眉怒目,眼神中充滿著鄙視,對慕孝賢厲聲喝道“我呸!大言不慚!你也算男子漢?為了遮羞包醜,你趁機偷襲,有本事等他們放開我……”
“嘿呀!你個頑皮賊骨,缺調少教的小子!我還真得替你爹媽……!”慕孝賢頓時氣急敗壞地反罵著佟燁,同時一揚手又要扇向佟燁的左臉。
這個刹那間,用力拽著戒令棍,正跟佟燁較勁的兩位裁判員,登時齊聲高喊道“慕孝賢你住手……”
另一頭的慕錚聞在一位教練和一位隊醫的陪同下,剛走到場地的西側,距離休息室出入口還有幾步之遙時,而慕孝賢的手將落還未落下時,四外的觀眾席上突然爆發出一陣轟然的驚呼聲。
同時一聲怒喝如一道炸雷從半空中傳來“混賬東西,欺人太甚!”
眨眼間清影一閃,一道身影驟然從半空中落下,正落在佟燁和慕孝賢中間。
這人一落地便是出手如電,一把就扣住了慕孝賢揚起的右手手腕,緊接著往懷裡一帶又是一送,再看慕孝賢的整個人像被扔出去了一樣,是“蹬蹬蹬蹬”連跌出十幾步,最後急運內息雙腳拿了個鉗羊馬才算站穩。
這個貨登時大驚失色,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人心中暗叫道“這來得是誰?居然敢硬闖進聯賽的比武場,不過他的實力也太強了?好歹我也是個戒相級的武者,怎麼在他這一抓之下竟毫無反抗的餘地……?”
再看此人掀飛了慕孝賢後,於場上是昂首挺胸,傲立如鬆,隻見他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藍衣灰褲,平頭長臉,直眉細眼,塌鼻闊口,看相貌與佟燁倒有七分相似,因為他就是佟燁的二叔佟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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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您…您咋就這麼跳進來了!”佟燁一看是二叔來了,情不自禁地開口呼喚一聲,他眼淚差點兒掉下來!他是第一次被人欺負成這樣,這下總算是見著長輩親人了,心中焉能不氣苦委屈!
“嗯!小燁你臉沒事兒吧!”佟順河先關切地問了佟燁一句,隨後一欠身,探雙手一上一下,攥住了錮在佟燁身上的兩道合金繩,再看他微一凝神不到兩秒鐘,就聽“嘣嘣”兩聲,兩道筷子粗細的合金鋼繩是應聲而斷!
佟燁終於脫離了綁縛,登時是一身輕鬆,不過他好像把旁的事兒都給忘了,隻對二叔突然顯露這一手是萬分的好奇和向往“我沒啥事兒,二叔!您…您這是用的‘崩形’印法嗎?”
“嗬嗬!當然啦!以前你總覺得玄術沒用,那是你還沒練到火候!現在知道厲害了吧?”佟順河微笑道。
“嗯嗯嗯!二叔!等我回去一定在玄術上多下點兒功夫……”
“那是!爺爺還沒跟你說過呢吧?咱衍術三脈中,玄術是最高深莫測,最奧妙無窮的,剛才你一上場不就吃了人家篡覺一係印法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