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細節進行完善之後,建造火炕的任務就結束了。
隨著肉類熏製的完成,備用基地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
眾人的生活重心,重新轉移回了庫房。
先是徹底地洗了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張文書給大家放了一天假,不必建造,不必務農,不必打獵……甚至不必做飯。
讓眾人正大光明偷個懶,日曬三竿,太陽照屁股也不用起身。
但人是很奇怪的。
上班或工作的時候,總期待著放假。
平日需要鬨鈴亦或彆人喊,才能艱難起床。想著休息日,一定睡個地老天荒,將自己封印在床上。
真遇到機會,卻會早早醒來。
然後輾轉反側,困意全消。
糟心的很。
天色熹微,仲黎黎揉著眼睛,走出房門,沒什麼睡意,想獨自在院中溜達一圈。卻見張文書與陸沉沉正挑水走來,嘩啦嘩啦往缸裡倒。
兩人穿著單薄,額頭見汗,熱氣蒸騰。
而缸內清水已快滿了,不知這是第幾趟了。
“嗯?你們怎麼……這麼早。”
她原以為自己最先起身的,卻還有人早過自己。
轉過頭,另一邊,薛甜甜正一身勁裝,對著草紮的假人,凝神靜氣,眼睛微閉。忽然抬手,唰唰聲響,兩柄匕首飛出,插在了假人腦袋上。
她伸手自腰間掠過,快速擺動,唰唰之聲不絕,藏在腰間的數柄匕首,也儘數插了過去,將這假腦袋插成了馬蜂窩。
與陸沉沉以力破巧的鍛煉方式不同。
薛甜甜追求的,是以快打快。
迅疾,精準,一擊必中。
與人搏殺時,未必需要使出多大力氣,但使出的每一分力氣,都得恰到好處。由於常常與敵人挨的太近,確實需要又快又狠,以免對方反擊,傷到自己。
仲黎黎口中嘀咕,小聲地說了句“臥槽,牛逼”。
目光偏移,又見著趙世清與老蔣正對著一堆木架商量著什麼,不時將木架拿起,搭成不同的形狀。
眉頭緊皺,似乎正思索著什麼。
仲黎黎徹底服氣了,也不感覺糟心了。
原來休息日睡不著的,不止自己一個。
拿了個盆,肩上搭著毛巾,徑直去洗漱。正當她滿嘴泡沫,喝水漱口的時候。陸永強則拖著根扁擔,急速奔來,麵色慌張。
“有喪屍!靠的很近!”
眾人麵色都變了。
其實大家與喪屍對壘搏殺,已有數次,並非全無經驗。
不過這總不是什麼好消息,還是讓眾人心中下意識的咯噔了一下。陸永強迅速地將信息傳達給大家,以免耽擱時間。
張文書說了句“拿上武器,走”,便匆匆去尋他的長槍。
倒是薛甜甜正在鍛煉,裝備齊全,先一步出了門。
眾人陸續趕到。
二三十個喪屍,就挨著庫房拐角。
大黑狗正跑跑停停,繞著他們轉圈,似乎想將其引開。但效果不是很大,隻前麵幾個,追著它走,後麵則晃晃悠悠,朝庫房走去。
或許是嗅到了活人的氣息,亦或眾人宰殺獵物,衝洗的血腥味。
場地寬闊,喪屍數量在可控範圍內,大家也算鬆了口氣。
接下來是按部就班地配合宰殺。
薛甜甜和陸沉沉頂在最前麵,張文書二排居中,陸永強和趙世第三列支援,其餘人靠後,大黑狗機動。
緊鑼密鼓,又乏善可陳。
喪屍興奮地嚎叫,眾人集中精力應對。
邊戰邊退,沒什麼驚喜。
唯一特彆的,大概就是張文書的“核酸槍法”重現江湖,他又長大嘴巴,開始對著喪屍大喊大叫了。喪屍的行為也沒超出意料,有樣學樣,血口大開,以吼對吼,決定要在氣勢上一較高下。
然後一槍戳來,核酸順利做完,陽性過重,死亡。
此處不比鎮上,張文書不必要擔心引來喪屍,所以喊的隨心所欲,聲音既大且怪。好似解放了天性,心中也沒有太多恐懼,怪腔怪調的,仿佛在與喪屍高聲對歌。
你一句,我一句。
若是隔山相望,男女分列,那就是在對山歌呢。
眾人聽他胡喊亂叫,不免受其影響,思緒淩亂,手中動作常常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