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驅散了睡意,讓人感覺格外精神。
不過張文書沒有讓話題繼續下去,而是揮手驅散眾人,讓大家仍按平日的作息,該洗漱洗漱,該睡覺睡覺。
孫珂領著蘇櫻走了。
給她尋了換身的衣服,安排休息的房間,準備了相應的生活用品。
順便檢查一下,是否有異樣的傷痕。
態度溫和又堅定。
蘇櫻對她很有好感,感覺這姑娘,漂亮而溫柔,對人很和善。
“早些休息,明天見。”
孫珂微笑著囑咐,與她點頭告彆,順手帶上了門。
腳步聲漸漸遠去。
蘇櫻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思緒萬千。一會兒想到災變前與張文書相識的場景,一會兒想到末日裡遭逢的種種苦難,一會兒想到不久前受到的劫掠……想著想著,眼皮重了。
變動接連發生,她一直在應對。
實在疲憊極了。
如今到了安全的地方,儘管心裡掛念著弟弟的安危,但疲倦之感陣陣上湧,漸漸睡去。
孫珂緩步離開。
路過張文書的房間,見燭火瑩然,映出那熟悉的影子。坐在椅子上,似乎正捧著一本小書,靜靜看著。
她伸手,想敲敲門,進去聊幾句。
中途又停了下來。
自顧自地輕笑著搖搖頭。
走廊外不遠處,臥著的大黑狗,悄然抬起腦袋,靜靜看著她。
待她走遠,才又緩緩伏回了地上。
孫珂來到院中。
電燈依然明亮,照的四周頗為清晰。趙世清尚未回屋,坐在燈下飲茶。耿工則待在一旁,與他輕聲聊些什麼。
趙世清聽他說完,點點頭,說道“公交車的事,放在心上,儘量試試。需要幫忙的話,喊上老蔣。”
耿工說道“明白……隻是,隊長不是說了路況複雜,這車沒用麼?”
趙世清笑道“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隻當練練手了,要不然時間久了,哪天需要緊急修輛車,也忘了怎麼做了。”
耿工遲疑“那……電瓶車呢?”
趙世清說道“也一並試試,這世道也很說清楚,到底什麼有用,什麼沒用。所以跟著你的感覺走就行,彆受太多影響。”
耿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憨憨一笑,撓著腦袋,有些尷尬地說道“天天鼓搗這些玩意,也沒做啥實際的貢獻,食物也沒找,體力活乾的也不多,實在挺……”
趙世清飲了口茶,伸手打斷了他,笑著說道“不差你這一個人,說句難聽點的話,那些事你不擅長,即便放下了手裡的活,努力去做,也未必及的上隨便一個姑娘,甚至大些的孩子。做你擅長的事就行,其它的彆多想。”
抬頭見著孫珂,笑道“阿珂姑娘還沒休息呢,今天辛苦了。”
孫珂走近,輕笑道“趙先生和張隊長一樣,年紀輕輕,頑固的很。一直姑娘,姑娘地喊,我都聽的迷糊了,自己說話也順拐了。”
尋了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
趙世清給她倒茶,她伸手攔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飲了一口。
耿工此時卻起身說道“你們聊,我走了,文縐縐的不適應,我還是回房研究我最後的守望者吧。”
兩人聞言,哈哈一樂。
與他道了晚安。
趙世清說道“也說不上頑固,等哪天你不喊趙先生和張隊長了,我們自然也就不喊姑娘了。”
孫珂笑道“小氣的很……對了,你跟張隊……張文……你跟文書哥認識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