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是庫房和營地同時居住,山上有人,山下也有人。剛開始擔心危險,沒怎麼下來,時間長了,感覺也還好,就挪了一批過來。
偶爾還是會有喪屍,少的話,我們就直接處理掉了。遇到屍群,不敢冒險,都躲到山上去了。幸存者很少見到,也有路過的,你不在……我們也沒敢收留。最多是送點吃的喝的,然後勸他們離開。
大部分人還好,那種動壞心思的,被我收拾掉了。說起來,我也隻擅長乾這點事了。其它的太複雜,我應對起來,感覺吃力。
活還是每天在乾,都是秦姐安排的。采摘和種植,沒有太大進展,跟原來差不多。老魏和朱阿姨的養殖搞的不錯,現在即便不去打獵,也能有肉吃。他們老念叨你和趙先生,說養了那麼多雞,應該給你們看看的,你們看到肯定開心的。
不過打獵也照常在做,這是老王在弄。
他說食物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主要是為了訓練狗子和孩子們的配合。
很不巧,這兩天老王回他的住處了,恰巧和你們錯過了。等他回來,見到你們,一定會非常開心,哈哈。
屋子沒什麼問題,平時有什麼損壞,都及時修補了。秦姐去迎接之前,讓人打掃了,待會兒讓大家直接住就行……”
張強拉拉雜雜,一路給張文書和趙世清,講營地的情況。
他是個話少的人,平日裡不怎麼愛嘮嗑。
這次卻說的很多,臉上帶著笑容,將瑣瑣碎碎的東西,講了個遍。大概見到張文書,實在太開心了。
營地的情況,其實還好。
沒有太大進展,但是也沒變壞。
有張文書留的底子在,大家總歸在這裡,有吃有喝,不至於餓死。
但這也是張強能做到的極限了。
他的性子沒有改變,依然非常負責。但對未來的發展,沒有明確的規劃。日常的管理,也缺乏相對應的手段。這點他自己心知肚明,所以,他選擇嚴格執行之前張文書和趙世清定下的規矩。
不一定能讓事情變好,但能保證事情不至於變壞。
細致瑣碎的安排,則由秦姐來處理。
他自己能做到,主要是安全方麵的事。
給營地的成員,做一些戰鬥方麵的培訓;領著人,與尋來的喪屍搏鬥;或者,去鎮上搜尋物資,比如調料,工具,日用品之類的。
心理壓力很大。
怕自己做不到位,營地由好變壞。
偏偏這責任無法推卸,營地裡除了他,暫時還沒有更好的人選。
而見到張文書領著人回來,當真大大鬆了口氣。
終於可以把這責任,還回去了。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營地裡生起了篝火,一片歡騰。
新來的幸存者,住進了靠這圍牆搭的棚子。
這是一種陌生的環境,與城市裡那種廢棄的建築,完全不同。棚子不算很結實,圍牆也比較低矮,但給人的感覺,卻比城市裡的高樓大廈,圍欄鐵門更安全。
耿工放下了行李,就開始乾活。
與老蔣一起,搭起架子,拉上電線。
於是,在夜幕降臨時,除了火光,營地裡的人,還見到了久違的電燈光。
那明亮的感覺,甚至讓人有點不適應。
現場更是一片歡欣鼓舞。
有人圍著燈光,跳起了舞。
當然,也有人圍著耿工,跳起了舞。
耿工不擅應對,隻是抓著腦袋,嗬嗬傻笑。
此刻,靳霖走過來,說道“我讓小誌領著馬匹,去了院子後麵。那邊有空地,邊上還養了雞鴨兔子之類的。”
張文書點頭,說道“暫時先這樣安排吧,過兩天重新選地方,這裡太小了。”
靳霖說道“養點馬,倒也夠的。離住處太遠,怕是不方便。”
張文書搖搖頭,笑道“哪是養點馬……”
靳霖聞言,有所猜測。
兩人笑了笑,也沒細談。
王桐和備用糧回來了,眼睛通紅,一看便知是哭過的。不過精神很好,情緒得到發泄後,人終於放鬆了下來。
張文書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多說。
備用糧沒有跟馬匹一樣,住在院外。
它在院裡住習慣了,徑直臥在灶台邊上。
楊誌安頓好了馬,回來之後,就一直圍著它轉。他也沒見過這麼大的山羊,非常稀奇,嘴裡嘖嘖不停。
備用糧不理他,他也不在乎,依然樂嗬嗬,拿著草去引逗它。
秦姐已經安排做飯。
孫珂主動來幫忙,協調人手,準備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