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馬縣尉被殺之後,整個安昌縣全都反了。
那些反賊攻打村鎮,劫掠糧食和人口。
嚇得全縣富戶,都隻能帶著家眷細軟逃進縣城保平安。
縣衙這邊,自然也不能不聞不問,期間派出了好幾支隊伍,想要剿滅叛亂。
隻是每次派出去的人,或者如石沉大海,徹底沒了音訊,要不就是剛出城沒幾步,就被逼得逃了回來。
本來安昌縣實力最強的三個高手,典史騎大鵝摔成重傷,現在還沒恢複,實力大不如前。
司馬縣尉又被叛軍伏殺了。
現在隻剩下一個實力最強的縣令,有縣尉的前車之鑒,他也不敢貿然出城。
現在安昌縣隻能全城征用民夫,固守縣城,等待郡府或者青州軍前來救援。
最近這段時間,很多反賊竟然聯合到了一起,搞了一個十八路反王,聯軍攻打縣城的戲碼。
反賊每天驅趕大量民夫前來攻打縣城,打得縣城的城牆被攻破好幾次。
好在縣太爺帶著重傷的典史親自出手,總算是險險守住縣城。
縣衙的一間秘室之中,有一麵銅鏡,這是一件特殊法寶。
整個大周王朝有幾千麵這樣的銅鏡,組合成一整套特殊法寶。
這套法寶唯一的功能就是通訊。
縣衙通過這麵銅鏡,可以直接與上一級的三陽郡聯係。
此刻,縣太爺就站在銅鏡麵前,伸出一根手指在銅鏡上寫字。
“反賊聯軍攻城,縣城危急。”
他剛寫完,銅鏡上的字跡就消失了。
過了一會,銅鏡又重新亮起,表麵浮現出一行字。
“青州各郡縣皆反,目前無兵可派,固守待援。”
當了幾十年土皇帝的縣太爺,看到這行字時,一臉的死灰。
短時間就彆指望援軍了。
現在隻能守住縣城,全力自救。
目前縣城中擁有上萬人口,還有些糧食,憑借城牆,全力防守還是可以的。
隻是城內這萬餘人口,也儘是些刁民。
就沒有一個能安守本分的良民。
前麵好幾次被賊軍攻破城牆,並不是賊軍有多麼強大,而是城內的刁民主動放開防禦,引賊軍進城。
為此縣衙已經斬首了好幾批人,殺得人頭滾滾,仍然不能震懾這些刁民。
最近,這些刁民竟然還嚷嚷著,要官府開倉放糧。
刁風越來越盛。
縣太爺剛走出秘室,就看到幾個捕快押了一群刁民進來。
“啟稟縣尊大人,又抓住幾個意圖引賊軍進城的奸細。”
“押進來,先打一頓,本官要親自審問。”
縣太爺現在看到這些刁民就恨得牙癢癢,隻有全都殺了才解心頭之恨。
但現在特殊時期,還需要這些刁民守城。
隻過了一會功夫,這幾個奸細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像一條條死狗一樣,被拖進大堂。
“說!你究竟受了何人指使,為何要當奸細,引賊入室?”
“老子沒受任何人指使,連飯都吃不飽,不想給你們這些狗官賣命。”
被問話的這名男子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現在竟然還敢頂撞縣太爺。
“本官做為一縣之父母,向來愛民如子,看來你這刁民,還是欠打。”
幾個捕快衙役立即動手,往男子被打爛的皮肉上,潑灑了些粗鹽,痛得這男子涕淚俱下。
“狗官,有種就一刀殺了我。”
男子也是一條嘴硬的漢子,痛得滿地打滾,仍然大聲喝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