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忙了一天一夜,二狗子回到蛇口山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看到羽山雙手各掄一把鋤頭,如風車一樣轉動,乾活效率極高。
“羽山,休息一下,彆累著了!”
二狗子不說話還好點,他這麼一喊,羽山動作反而更快了,雙手舞成一團殘影。
“羽山是不是病了呀?感覺他最近變傻了。”
常靈兒的聲音在二狗子腦海中響起。
“這叫付出,你懂不懂?”
“一個不懂得付出的人,永遠不會取得成就的。”
“你和你的蛇寶寶,都應該向羽山學習。”
二狗子在腦海中,用神識駁斥常靈兒那些不正確的觀點。
小孩子從小就要好好教導,長大才能成為一個對家庭有用的人。
“可我也沒看到羽山有什麼成就呀?”
常靈兒這孩子還挺倔,仍然對二狗子的話半信半疑。
“你不能隻圖眼前,要著眼長遠。”
“而且,應該追求更高層次的,精神上的快樂。”
“你看羽山他現在就很快樂,他樂在其中。”
“當你學會付出以後,才能體會到他那種快樂。”
“……”
二狗子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大道理能張口就來,教育一個小孩子還是很容易的。
常靈兒聽得默默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二狗子懂的真多。
就當二狗子教導常靈兒的時候,山腳下孫旺財的聲音傳了上來。
“東家!”
“東家,又出事了。”
又有什麼事?二狗子隻能再次跳到山腳下。
“東家,馬老二和馬老五,這兩家子十幾口人,全都死了。”
馬老二和馬老五,正是最早被抓住的那兩個佃戶。
二狗子就是以他們倆為線索,才順藤摸瓜,揪出邪教老窩。
“怎麼死的?”
“被人殺死的,死得很慘。”
二狗子和孫旺財一起,去了這兩人所在的村莊。
馬老二和馬老五的屍體被人掛在大門上,身上的皮都已經被剝去,隻剩下兩具血淋淋的殘缺屍體。
兩人的家裡,他們的家人都橫七豎八倒在地上。
從這些人的死狀來看,生前都受到了嚴厲的酷刑,都是被折磨至死的。
就連三歲孩童都未能幸免。
二狗子看到屍體的慘狀,心中生起一股怒火。
“孫旺財,繼續查!”
“是!”
“把調查的範圍放寬一些,不僅安昌縣,周邊郡縣也看看。
還有,目光不要隻放在農夫身上,那些地主,還有衙門裡的人,也都悄悄查探一下。”
他心中升起不太好的預感。
因為最開始由馬氏兄弟提供線索,這件事情是保密的,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至少在他昨天收網之前,邪教是沒有察覺到的。
收網之後,他也沒向外透露,隻跟丁縣令提了一嘴,當時隻有衙門裡的兩三個重要人物在場。
這讓他對於安昌縣衙,有了一些懷疑。
但是牽扯到官府裡的人,無憑無據不能亂說,隻能讓孫旺財小心查探。
二狗子吩咐孫旺財,同時又給了他一大疊符籙。
暗中查探,需要消耗很多的隱身符和斂息符。
自從上次道玄秘藏之後,黑市裡賣符籙的都少了很多,符籙價格漲了好幾成。
幸虧他會煉丹,山上的幾十畝人參,有好幾畝已經達到了100年藥齡,正好用於煉製培元丹。
隨著人參的年份增長,以及煉丹技術的提高,他現在煉製培元丹,一份藥材能煉製出八粒。
一粒培元丹的價格是三塊靈石,一爐就能賣24塊靈石。
而它最主要的成本,僅僅是一株百年人參,其他的輔藥和靈炭都不值錢。
煉丹絕對是整個大周王朝,除了偷和搶之外,第三暴利的生意。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他不能像官府煉丹閣那樣,明目張膽地大批量售賣。
每次去黑市都小心翼翼地,隻敢賣個三五粒,或者跟人以物易物。
因為丹藥是大周官府壟斷的,他如果出手數量太多,很容易就會被察覺到。
以至於,黑市裡麵丹藥供不應求,人人都以高價爭搶。
而二狗子手裡的丹藥卻嚴重滯銷,隻能用來喂大白鵝,獎勵羽山,獎勵手下人。
丹藥行情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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