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
此刻一艘花船停到在岸,兩邊儘是同樣的花船。
洛十五匆匆來報。
“陛下,探聽清楚了,據說楊行密之子楊渥與徐溫,張顥的關係緊張,徐溫,張顥分彆掌控淮南一半軍權,兩人相互製衡,至於楊渥,整日飛鷹走馬,飛揚跋扈,整日擊球,揮霍無度,不把兩人放在眼中,惹了兩人共同針對。”
“楊行密也算梟雄,怎麼生了這等蠢貨。”
李司戈在旁邊悶悶道。
李柷笑了笑。
“亂世之下,沒有幾人能夠遵循本心,那楊渥安分守己了,我們又如何渾水摸魚。”
“不急,再探。”
李柷心中自是清楚,那楊渥必被二人所殺,後立主楊隆演,不過,自己可等不了這麼久。
“陛下,此地屯兵10萬,我們若是強攻,怕是會吃大虧,而且還不一定能夠吃下。”
李折戟在遠處看著地形,驀然出口道。
10萬兵甲還是徐知誥所知會,不然李柷差點一頭撞了上來。
要知道,守城士兵與攻城士兵不是一個概念,攻城士兵往往要幾倍於守城一方,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拿下。
李柷細細思量,看來一口氣還拿不下這裡,得慢慢想辦法,左右都是死局,李柷微微蹙眉,如今各大藩鎮都在積蓄力量,自己隻能快,不能慢,所有藩鎮都在拖,唯獨他李柷,不能拖,也拖不起。
若是時間久了,各地開始混戰,大唐的公信力就徹底沒了,到時候自己何談中興。
正在此刻,夜降臨,花坊開始點上花燈,船外突然傳來喊叫聲。
“這是哪一處的花坊,怎麼本本從未見過。”
外麵一個年輕男子對著李柷所在船隻開口道,此人華服錦繡,看到出來是個富貴人家。
其左右跟著兩人,身後也是有好幾人跟隨,不過是喬裝打扮,一般人看不出來,洛十五從窗子口看的清楚。
李柷護衛上前道。
“不好意思,這位郎君,此處還在改造,暫時還不能進入。”
“什麼?不能進入你靠的什麼岸,”
那人左右人開口,另外一人又道。
“趕緊閃開,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誰,在這淮南還沒有我家公子不能去的地方。”
說著,左右一推護衛,兩方頓時有些劍拔弩張。
洛十五再看那郎君,瞳孔收縮。
“陛下,是楊渥。”
李柷也在看著,頓時心中多了一個主意。
“有點兒意思,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十五,叫人散開,朕已經有了主意。”
“好,”
李柷吩咐著,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漸漸出現。
洛十五直呼身邊一個親衛過去,拉開自家護衛。
人不輕狂枉少年,自己一路而來,輕狂沒有,隻有不斷的逃命,如今,卻是有機會了。
馬元,可彆怪朕坑你了。
此刻被送上船已經來到楚國邊界的馬元和苑玫眾人迷迷糊糊酒醒。
這一行,當真是心驚受怕去,糊裡糊塗回,而盟書,還在其手上。
李柷讓李司戈等人退下,隻留下洛十五和張承業在身邊,大搖大擺出去。
“誰在吵吵鬨鬨?”
李柷一上,兩邊護衛要行禮,頓時被洛十五嗬退。
“你們幾個,一個花船都護不住,真不知道還能乾什麼?”
隨後又道,
“你們又是誰,今日這裡我們公子已經包了,你家公子要是想去,另外選一家便是”。
洛十五作勢趕人。
“你小子好膽,你竟然不認識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