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許道友說,陸挽音跟隨師妹回了府上。”
林若水,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
“不知師妹能否將其喚來,我有些問題想要向她請教。”
剛才,林若水關心似的提及挽音,許一夢心中就有了一些不好猜測。
現在,聽林若水幾乎明言的話,她哪會還不明白。
“這些人果然是衝挽音而來,想必肯定跟經書有關,她那位師兄當真是害人不淺啊!”
心中明晰的同時,許一夢連帶安歌一起給了個不好的評價。
“這怕才是師姐所來的真正目的吧!”
想罷,許一夢不再講究什麼尊卑禮儀,自顧就近在一張木椅上落座,語氣冰冷的說道。
“不就幾個問題嗎?師妹自可替她代為回答。”
許一夢雖還尊稱林若水為師姐,但拒絕的話可謂是徹底將臉撕破,態度十分明確。
同時,她的話、無疑不是也將林若水心中那一絲幻想打破。
“唉!”
輕歎一聲後,林若水無奈述說起來。
“原本是想讓挽音交代出那小子的下落,便不再為難於她。”
“可師妹的做法著實令人犯難。”
“嗬!”
聽了林若水的話,許一夢譏笑一聲回應道。
“不必再這麼假惺惺的了,你夥同他人一起前來,不就是想直接拿人嗎?”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休想。”
在加重了這最後休想二字,許一夢突然從座椅上站起,麵沉如霜的擺手,明言轟趕。
“我這裡不歡迎心存歹意之輩,慢走不送。”
許一夢的態度決絕而堅定,跟隨林若水前來的三派幾人,
臉色明顯不悅。
但林若水的反應卻是不惱不怒,她將目光投向一直關注一切發生的許淳身上。
“許家主,我師妹態度明確,你看這事怎麼處理才好。”
聽了林若水的話,
剛還在氣憤的幾人,連同許一夢一起看向了高坐的許淳,
想知道他會是什麼態度。
“二丫頭,無須如此動怒。”
許淳見眾人看來,掛上一貫和善的笑臉,向許一夢開解道。
“事情原委,林道友已向我述明。”
“不就是一名宗門叛徒的行蹤嗎?舉手之勞,你讓陸小友如實交代就是。”
說罷,他便猶如先前那般,伸手去端旁邊的茶杯。
“這般不義之舉,莫說我不能答應。”
許一夢帶著幾分輕蔑與漠然,言詞裡流露出的指桑罵槐之意,任誰都能聽出。
“就算換作許家任何人,怕是也不會這麼做。”
“啪啦”
大殿中響起清脆的碎裂之聲。
許一夢的話,
顯然是觸碰了許淳的逆鱗,使其瞬間勃然大怒,將手中的茶杯憤然一推,摔落在地。
“放肆。”
碎片混雜著茶水四處飛濺,同時,許淳的斥責也隨之脫口而出。
“許棟就是這麼教你與長輩說話的。”
許一夢杏唇微張,
正欲出言反駁,但就在這時,門外卻恰逢其會,傳來一道淡然的男子聲。
“我怎麼管教孩子,就不勞大哥費心了。”
話音尚在繚繞,殿內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兩人正抬腳邁入殿中。
走在前方的,乃是一位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他一身藍襯鑲著青邊,
顯得既莊重又不失雅致,蓄著的些許胡茬,又為整個人平添了幾分沉穩,
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精明乾練。
而緊隨其後的女子尤為年輕,容顏倒是跟許一夢有些神似,
身著一襲青藍長裙,
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兩種氣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