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莫總正黑著臉教訓著小楊，“你怎麼回事？最近工作不用心，屢屢出錯。”
小楊紅著眼眶，咬著牙低著頭，楚楚可憐。莫總歎了口氣，眼看耐心就要用儘了，才聽到小楊說“莫總，為什麼你要把心悅調到人事部？”
莫總美眸一頓，心中了然，她淡淡地看著她，緩緩道“小楊，我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但是，我現在覺得你愚蠢無比。”
她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幾上，雙手交疊在膝蓋上，又接著說“你以為心悅是什麼人？”
小楊倔強地看向她，不服氣地回答她“她不過就是一個小職員，我調查過她，沒有背景與來曆，家裡連小康都達不上。”
“所以，你覺得她要麼走了狗屎運，要麼就是耍了小手段，是吧？”
小楊不由地往前走了一步，聲音低沉地說“對，她這樣的人，憑什麼總會得到彆人的照拂，一個又一個，我真的不明白。”
莫總猛地起身，眼神一凝滯，冷光掃過她扭曲的臉，“你這麼聰明，居然會在這件事上犯糊塗。心悅自有心悅的活法，而你也有你的活法。”
“世間之人，各有自己的緣法，萬般莫強求。”
小楊看著她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卻絲毫沒有買賬。她苦笑道“莫總，我隻相信我命由己不由天。我今天就想請問您，為什麼您也這麼照顧她？”
“她能力有我強嗎？她沒有。”
“她長得有我好看嗎？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嗎？她也沒有。”
最後，小楊突然變得歇斯底裡，“為什麼？她在公司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我呢？但凡我出一點錯，你就會揪著不放，劈頭蓋臉地罵人。”
“你覺得委屈？”莫總看向她，身子微微往後傾。
小楊厲聲道“我不該覺得委屈嗎？你這樣做，公平嗎？”
她的咄咄逼人的架勢，的確讓人憐由心生，“小楊，當年我初入職場時，也跟你一樣，除了嫉妒與攀緣、求緣，到處阿諛奉承，沒有彆的可以做了。”
“後來有一天，我遇到一個人，他跟我說，生命的最大懲罰在於我們追求了錯的東西。”
“或許，你覺得心悅平凡無奇。但是，在某些人的眼中，她就是天上的星星，你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莫總見小楊態度有些動搖了，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奏效，這才好生地再進一步勸她。
“小楊，我見你是人才，是我這些年來遇到的不可多得的助手，我才願與你多說這幾句話。否則，你已經不存在了，知道嗎？”
小楊突然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嘴唇微微動了動，始終沒敢再問出口。
莫總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我說的不存在，就是死了，你知道嗎？”
小楊當下心生恐懼，臉色變得煞白，“莫總，你你嚇我的，對吧？”
“我是不是嚇你的，那個你們叫惜姐的，不都給你們演示了一遍嗎？”莫總對上她無措的眼睛，冷冷道“小楊，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路是你自己的，要生要死，你請便！”
莫總說完，白皙的手指一揚，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小楊走後，她靜靜地看向天邊的白光，思緒紛飛。墨臨走後，她被速召上崗，屁股還沒坐熱，就被神十先生耳提麵命了一番。
“神十先生，您找我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