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麵色無奈:“王爺,真不是試探。”
“今日王爺入宮麵聖,陛下不是與你談及此事?實話跟您說了,讓您繼位此事,正是由內閣提議的。”
“啊?”
荊雨感覺今天受到的衝擊不比五年見到那兩名築基修士來得小:“徐大人也是這般想的?”
“此事便是老臣一力促成。”徐放微微一笑。
荊雨確實沒想到趙國的文官係統居然這麼看好自己,不由有些奇怪:“大人,這我便更不明白了。”
“論治國理政的才能,本王拍馬也及不上三姐趙明玉。”
“論聰慧才情,七弟趙明釜遠勝於本王。”
“論朝中勢力,諸皇嗣當以二姐趙明月為最強,這不必說了。”
“論出身,徐大人您的親外甥趙明樓可比本王強太多了。”
“就是論及老成持重,循規蹈矩,那也是四哥趙明成獨占鼇頭。”
“這皇位,怎麼輪也輪不到我頭上來罷?”
荊雨說到這裡自己都樂了:“徐大人,你們內閣難不成是按著武道修為排的位次?總不能因為咱們趙國開國太祖是一位先天宗師,所以便說本王與太祖最為肖似吧?”
“這也太牽強了。”
徐放神色不變,語氣恭謹:“王爺可知,為君者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荊雨歪頭思量了一會兒:“名正言順?”
徐放笑道:“如今陛下仍然在世,由陛下指定儲君之選,可謂是最為名正言順,其實這對哪一位皇嗣都不是問題。”
“雄才偉略?”
徐放搖了搖頭:“為君者再如何聖明,也隻是一人,哪裡比得過一國之英才?您說知人善用還有那麼幾分道理。”
“那便是帝王心術、朝堂製衡了。”
“嗬嗬,倘若政局清平,群臣齊心,哪裡用得上甚麼帝王心術、朝堂製衡。”
荊雨打趣道:“看來內閣諸位大人是自認咱們趙國如今正是政局清平的好時候了。”
徐放聞言扯了扯嘴角,一個笑容儘在不言中。
“總不能是愛民如子罷?”
徐放哈哈大笑:“哈哈,自然不是的。”
荊雨此時也被這位內閣首輔大臣吊足了胃口,撓了撓頭:“徐大人,那你說說,為君者最重要的是什麼?”
“三個字。”徐放豎起三根手指,在荊雨麵前晃了晃。
“不折騰。”
荊雨一怔。
徐放目光真摯,再一次躬身下拜:“王爺,徐某人混跡朝堂三十餘載,幾位皇嗣是看著長大的,這三十餘年來,徐某看得分明,我趙國諸皇嗣中,您是最不折騰的一位。”
“如今我趙國看似四海升平,有大治之世的氣象,實則不過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近年已有盛極而衰的苗頭……”
“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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