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蛟看修為也不過金丹中期,如今在場的七位金丹後期大真人,哪一個都能輕易將其擊敗,可妖蛟卻一副渾然不懼的囂張模樣,大剌剌停在幾位大真人麵前,麵色帶了些人性化的嘲諷味道。
“哪裡來的畜生!人族的地盤也敢撒野!”
黃須真人正在氣頭上,見這黑蛟如此囂張,不由大怒:“莫以為沾了點龍族血脈便是龍屬了……老夫今日將你抽筋扒皮、燉一鍋蛇湯,也無龍屬會為你出頭……”
豈知那黑蛟壓根不理會黃須真人,隻是悶聲道:“少族長!”
這時候眾人才發覺這黑蛟頭頂竟然端坐著一位腰間懸配火紅色短劍、眉心一點火焰胎記的赤袍少年。
這少年看修為靈壓不過築基後期圓滿而已,麵對數位金丹後期的大真人卻是怡然不懼,仿佛在看一群土雞瓦狗。
他拍了拍法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施施然站了起來,手一翻,亮出了一麵散發著無窮威壓的隕石令牌,那令牌上刻印著一柄火紅色無鞘短劍,正如那少年腰間所佩的短劍一般。
“大膽!見了真君諭令,為何不拜?”
那少年持著這枚令牌,竟然有了幾分凜凜生威的味道,這一聲大喝用上了法力,聲震四野,明明對比那幾位大真人,少年的修為可謂是低微得可憐,但在氣勢上反倒是將幾位大真人壓過去了!
那零星的幾百名姍姍來遲、守在入口不願進入福地、隻是觀望的築基練氣修士,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
如今看著天上,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築基修士嗬斥大真人?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可偏生那幾位大真人竟然真的麵麵相覷,半點不敢造次,還是浣火宗的朱炎真人當先拱了拱手,衝著少年手中的令牌拜了拜,小心翼翼道:
“不知是哪位真君諭令當麵?”
少年收了令牌,悠然笑道:“此為落星海火蛟島,皇甫家皇甫鈞的真君諭令!”
朱炎真人神色一變,連忙又低了低身子,惶恐道:“原來是炎鈞真君!落星海中有數的元嬰劍修!不知上使如何稱呼啊?”
少年淡淡道:“我名為皇甫正奇,炎鈞真君是我七叔,平澤真君是我大父……焚海大真君是我家老祖……”
同樣低著頭的宇文寶鼎聽得心驚肉跳,這少年報了名號,他的心中頓時已經涼了一半,卻見那名為皇甫正奇的少年又道:
“嬴寶鼎?抬起頭來!”
“我奉家中真君諭令,來【琅火福地】取一件東西,你在福地中設下了什麼計算,早些交待了,然後花幾十年時日為我皇甫家自天外再牽引一座神鼎福地下來,我可做主免去你神鼎餘孽身份的罪責。”
宇文寶鼎心中頓時涼透了,不敢置信想道:“原來真君們什麼都知道……”
於是悲聲道:“上使明鑒!隻是家中一位名喚【宇文宵炎】的嫡係,有些火性之命,尋思著為其奔一個好前程,這才牽引了這一座福地下來,本是自以為得意的計算,想不到卻教真君看了笑話……”
皇甫正奇笑容玩味,淡淡道:“我倒不信你嬴寶鼎這般上心後輩……罷了。”
“甚麼火性之命,左右也不過一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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