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跑!”
楊文驊的吼聲響徹寂靜的街道。
與此同時,我的手已經碰到了他的後背。
可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站的太高,身上還滑不出溜兒的,我抓不住他的腰,反倒是把他的褲衩子扒了下來。
所幸,我的手在滑落的時候,順勢抓住了他的腳踝,這樣就不用擔心他會往下跳了。
迫不得已,楊文驊從窗台上下來了,一邊提著褲衩子,一邊還不忘記探頭探腦的往窗外看。
“你瘋了吧?這可是三樓!我剛才不拽你,你還真打算往下跳啊?”我語氣裡滿是擔憂的喊道“啥東西值得你這麼玩兒命啊?”
“我傻啊我往下跳?我就是看看它往哪跑!”楊文驊激惱的抱怨上了,“都賴你,那紙人已經跑沒影兒了!”
“紙人?!”
我驚呼一聲竄到窗邊,“你是說剛剛有紙人進來了?”
“不然呢?得虧我沒睡踏實,要不你都已經被捅死了。”楊文驊挺著一張臭臉說道“老仙兒今天是咋回事兒?他們就在樓下,為啥還能讓那東西進來。就算來不及,那常天遠呢?”
“彆說廢話,仙家又不是二十四小時跟著我。”我薅起他褲衩子上的橡皮筋兒,用力彈了他一下。
“嘶~啊啊啊~”楊文驊疼的齜牙咧嘴,“那你說是為啥?”
“還能為啥?”我望著空蕩蕩的馬路說道“教主剛讓我把那個差事接下來,明顯是故意放那玩意兒進來,讓咱們抓了它,從它身上找找線索。”
楊文驊撇著嘴說道“你倒是挺會找補,如果像你說的,他們直接把那紙人扣下不是更方便?”
一番話問的我是無從辯駁,是啊,如果是為了扣下紙人方便盤查,他們直接把紙人抓了不是更好嗎?隻不過疑惑歸疑惑,我還是相信仙家的決定彆有深意。
正尋思的時候,我低頭掃了一眼,發現楊文驊這時是光著腳的,快步來到北牆那裡打開了燈,回到窗戶這邊,我對他說道“坐下,我看看你的腳。”
“腳有啥可看的?”楊文驊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指著門口說道“那一地的玻璃碴子看不著?你剛剛是不是踩著那玩意過來的?”
楊文驊耷拉著眼皮,操著無奈的語氣開了口,“王哥你是不沒睡醒啊?一會兒擔心我跳樓、一會兒擔心我踩玻璃碴子的,我有那麼傻嗎?”
“你有。”
他深吸一口氣,更為無奈說道“沒事兒啊,我剛剛從那跳過來的,沒踩著。”
“那也不行,萬一踩著玻璃屑了呢?我聽說那玩意兒能順著血管走,走到心臟小命兒就沒了。”
楊文驊哭笑不得,“你這都是從哪兒聽到的啊?”
“趕緊的吧你!廢話真多!”
他還是沒拗過我,乖乖的坐到床上,抬起了腳,我回到北屋取來手機,打著閃光燈仔仔細細看了一下。
微小的玻璃屑是沒有,但是卻發現他的腳底板上,粘著一粒玻璃碴子。
“這是啥?”我舉著玻璃碴子問道“得虧你踩的不是尖兒,要不一準兒出血。”
“是是是,我王哥說的對。”楊文驊極為敷衍的應付著,說完便站了起來,又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