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稍感驚訝,但仍停下手。此時他看清,與他交手的竟是身材嬌小的女子,體內蘊含的爆發力驚人。方才的幾番搏擊,非女子之力可及。
“向瓊,怎會是你?”張鬆驚訝地看著一襲便裝的向瓊。
向瓊卻道“此地不宜詳談。”
看向瓊神情神秘,張鬆心中疑惑頓生,直覺告訴他,事有隱情。
三人並肩走出巷口,向瓊忽然抱住張鬆,此舉令張鬆一驚,但從對方口中聽到的名字,他明白了原委,此人正是刀郎。
“張鎮長好興致。”刀郎笑著打量向瓊,向瓊低頭倚在張鬆胸前。
張鬆輕笑“男人之間嘛。”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良辰美景了。”刀郎揮手示意,與張鬆擦肩而過。
待刀郎等人消失不見,向瓊才鬆開懷抱。張鬆感到向瓊的身體柔軟中透著僵硬,心中暗笑,再英勇的戰士,終歸是女兒身。
攔下一輛馬車,目的地竟是明朗會館。隨向瓊乘電梯,樓層與張鬆所住房間相同,隻是位於走廊儘頭。
一路無言,向瓊敲響房門,門內之人讓張鬆大吃一驚,竟是他念念不忘卻久未聯絡的永強。
“進來。”永強冷漠地瞥了靖州一眼,“小瓊,帶他走。”
進門後,張鬆滿腹疑問,欲言又止,永強已撲入他懷中,緊緊抱著,令他幾乎窒息。張鬆心下一暖,他明白,永強對他的思念遠勝於他。於是,他以更熱烈的擁抱回應,漸漸地,永強的身體鬆弛下來,卻在他頸側深深地吸了一口,留下一道鮮紅的印記。
“蓋個章。”永強仍是簡潔的話語,張鬆不禁想起在豪君樓的時光,嘴角露出微笑。
“你怎麼會在這裡?”張鬆牽起永強的手坐下。
“機密。”永強恢複冷靜,剛才的失態已被掩蓋。
張鬆苦笑“為何讓向瓊跟蹤我?”
“機密。”永強仍是二字作答,卻突然輕笑,仿佛驅散了津門的寒冷。張鬆癡癡地看著,喃喃道“永強,你能常常這樣笑該有多好。”
永強的手微微一緊,卻煞風景地說“秦天賜販毒,我見你與他來往,便讓小瓊監視你。”
販毒?張鬆大驚,難怪總覺得秦天賜言行有異,卻未曾聯想到此。
“你留在房中,小瓊會保護你,一會兒有行動。”永強冷靜地說。
張鬆搖頭“我沒事,還是讓她陪你吧。”
永強瞥視張鬆,忽而道“餘聞汝昔於倫敦之時,嘗涉足黑市拳賽,待此番事了,吾欲與汝一較技擊。”
張鬆聞此,不禁愕然,永強思緒跳躍之迅疾,令人咋舌。更讓他驚愕者,乃永強所言竟欲與其切磋,對於永強何以得知其往昔之事,亦無所奇,軍方二字,足以涵蓋萬端。
終焉,向瓊留駐,被刀郎邂逅,心病滋生。於房內,向瓊與張鬆細述緣由,彼等此次出行,旨在剿滅毒梟,秦天賜久已列於目標,終至境外毒巢,聯袂國際警署,同步行動。目睹張鬆與秦天賜並立,永強遂令向瓊尾隨,非因疑慮張鬆與秦氏勾連,秦氏老底已明,實憂張鬆安危。雖知張鬆曾搏擊黑市,然血肉難抵彈丸,故向瓊之責,在於庇護張鬆,未料反被張鬆與靖州發現。
張鬆閱曆迥異常人,殺伐果斷,然聞向瓊言及險情,仍憂心忡忡。向瓊微笑道“高兄毋須惶恐,吾之技藝汝亦目見,縱使兩人並肩,亦難敵蔚姐十合,更有他士協同,彼自無憂。”
張鬆頷首,稍釋重負,唯心緒稍寧。向瓊感張鬆憂慮,遂問“高兄,聞蔚姐言,汝昔於倫敦,搏擊黑市,人稱鐵麵,十戰皆以ko告捷,是否技藝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