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助還沒行動,裡麵又傳出來女人清悅的聲音。
“你那點歪心思我都知道,我警告你,彆做什麼不該做的事,識相點就快滾,這輩子彆再踏入席家半步。”
席寂川抬手示意孔助等等再進去。
常盛一向端的是斯文優雅的精英人設,被淤芝這麼粗俗直白的鄙視跟侮辱,氣得麵皮都紅透了,偏偏他被這女人摔得後背屁股疼得起不來。
“你……你以為你仗著你那病秧子老公能囂張多久……等他死的時候,你也好活不到哪兒去。”常盛陰狠狠地瞪著淤芝,有些拿捏不準這女人到底抓了他多少把柄。
淤芝轉過身斜眼瞥地上的男人,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做錯事的又不是她,她怕什麼。
淤芝直接離開,懶得再與他廢話。
躲在一側的孔助立即道“先生,我這就去檢查您近日的藥物,調查此事,儘快遣散他們團隊……”
席寂川臉色深沉,輕嗯了一聲,似乎這一切對他來說都不算意外。
席寂川確實不意外,在那漫長的夢境中,“淤芝”在常盛的指示下,兩人配合一裡一外,加速了他身體惡化的速度。
等常盛外派離開前一周,他已經到了人事不省的植物人狀態。
席寂川等常盛離開後才走出來,望向淤芝離開的方向發呆,又好像在思考些什麼。
淤芝看向他時的眼神直白且明媚,他很難把這樣的淤芝與先前的淤芝聯係在一起,也很難相信現在的淤芝會做那些事。
孔助很少見到席寂川臉上一時有這麼複雜的情緒浮現,在疑惑,又有些開心,但又好像在迷茫。
許久,席寂川才回過神往自己的書房走。
席寂川“連著那個教練咳咳……一並查清楚,相關的人一個不留。”
“是。”
席寂川對有人要對自己動手並不意外,但這不代表他會放任此事。
“咳咳。”席寂川刻意壓低自己的咳嗽聲,卻還有一聲半響的傳出來。
淤芝從電梯出來,聽到輕微的咳嗽聲狐疑地抬頭,三樓的走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淤芝“??”
我怎麼老是幻聽?
淤芝覺得有點冷,摩挲著胳膊回到自己的臥室,反鎖進了浴室。
淤芝躺在堪比遊泳池一樣大的浴池裡,泡著澡享受小零食。
常盛的威脅淤芝不當回事,但常盛會不會早就對大佬動手可就說不準了。
常盛多在一天,大佬就多一層危險。
可她好端端的提換醫生也太明顯。
淤芝瞄了眼自己挺拔的雪峰,總不能對大佬說我被你的醫生騷擾了,為了咱倆和諧的夫妻關係,你把他開了吧。
淤芝皺眉沉默了幾秒。
“pia”,淤芝打了個響指。
遇事不決,依靠玄學。
淤芝顧不上泡澡,快速衝了一下抄起衣服就上三樓。
她照例走向席寂川的書房,書房門大開,沒有人在。
淤芝退出來等上回來的席寂川。
兩人直白的打了照麵。
席寂川看到她有些意外,淤芝倒是笑嗬嗬地等著大佬朝自己走來。
他們倆坐的同款輪椅,席寂川卻整整比她高一個頭,視線得抬一抬才能看見。
“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席寂川繞過她走進書房,放緩了輪椅的速度。
淤芝跟在他後麵進來,想到了好玩的事捂著嘴笑彎了眼。
他們倆好像在開輪椅版的小火車。
席寂川疑惑地看過來。
淤芝點頭“有一點……”
席寂川耐著性子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