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芝跟隻受驚的兔子差點蹦起來“?!”
糊塗啊大佬。
淤芝試探著拒絕“不……不了叭,我在現在的房間也住習慣了……”
“媽咪媽咪,你不喜歡爸爸嗎?為什麼不跟爸爸一起住?”捏捏搖著淤芝的胳膊問。
“我……我沒有不喜歡爸爸。”淤芝急得都跟捏捏一起叫爸爸了。
粥粥乘勝追擊地問“那媽咪你就跟爸爸住一起,這樣爸爸也能照顧你,你也可以照顧爸爸,不好嗎?”
捏捏瘋狂點頭,媽咪沒有不喜歡爸爸,那就是喜歡爸爸的意思呀。
既然喜歡爸爸,那就住在一起呀。
粥粥也是一樣,媽咪連一個人吃飯都覺得孤單,那睡覺不是更會孤單害怕嗎?
跟爸爸睡在一起就不怕了呀,就像弟弟跟他一樣,住在一起很安心。
兩個寶寶充滿期待地看著淤芝,讓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淤芝放下捏捏,捂著肚子撂下一句”我肚子疼我要去廁所”便跑了。
席寂川收回落在淤芝身上的目光,眨了下眼,眼底淡淡的遺憾徹底消失。
他語氣平穩地對兩個寶寶說“你們媽咪在二樓房間住習慣了,不跟爸爸住也沒關係。這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更不會因為這個而離婚。”
席寂川“我們誰不能任性地要求媽咪按照我們的心意去做選擇,明白嗎?”
兩個寶寶懂事地點頭,異口同聲“知道啦。”
捏捏走到席寂川麵前,小聲說“爸爸,你要加油哦。”
席寂川“好。”
……
淤芝從洗手間出來,餐廳隻剩席寂川還在,他破天荒鼻梁架著無邊框眼鏡,用平板處理文件。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緩慢滑動著。
冬日的枯樹枝伴著竹節枝葉被暖陽一同投進來,樹影婆娑落與席寂川淺灰色的純色毛衣之上。
好似一幅渾然天成的人物肖像白描。
淤芝遺憾手邊沒有相機,不然她一定要拍下來。
這樣的大佬像隱於俗世的脫俗高人,不刻意裝腔。
張秀遲疑著要不要過去幫先生添水,又怕打擾他。
淤芝見狀接過來,張秀感激地走了。
一杯熱茶輕輕放席寂川手邊,他嗅著茶香,餘光瞧著淤芝又開始鹹魚躺了。
席寂川沒有開口說話,依舊在處理自己手上的工作。
淤芝也沒打擾他,但也沒走,在離他不遠處的懶人沙發上躺得很平。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沒有說話卻在一起待了這麼久。
淤芝感覺自己好像曾經也很多次這樣安靜地陪在席寂川身邊,看著他認真的樣子。
可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原身跟席寂川沒見過幾次,見了麵也隻匆匆說幾句,連十分鐘都沒有。
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她很確定自己在來這個世界之前,沒有見過他。
連這本書都是偶然點錯廣告跳轉過來,她才粗略讀了一下。
淤芝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把躺平原則貫徹到底。
壁爐裡的火安靜燒著,隻偶爾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席寂川放下平板,捏了捏眉心。
“我想吃爆米花……”淤芝看著席寂川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
席寂川看過來“想吃讓張姐給你做。”
淤芝“我想吃老式的那種爆米花,就是老爺爺拿著個黑黑的爐子,在火上轉啊轉,烤熟了就用工具撬開,砰的一聲,我想吃那種的。”
淤芝“老公,怎麼辦?我現在就想吃。”
席寂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