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芝半歪斜著身子靠在背椅上,半眯著眼睛伸手要把兩個人中間的扶手弄起來。
她不喜歡這樣跟他中間隔著東西。
席寂川也幫她一起放。
兩人的手背不經意碰在一起。
好涼。
淤芝抓過他的手往自己懷裡拽,另一隻手也蓋了上來。
席寂川微涼的指尖落到進淤芝的掌心之內。
“你騙人。”淤芝側身往席寂川身體裡靠,困成縫兒的眼睛透著指責。
這麼涼的手,哪像是剛到的樣子。
肯定等了好久。
“你為什麼不給我發消息說你來接我?”淤芝兩手捧著席寂川的右手腕晃了晃,“你的手表是擺設哦?”
席寂川瞥著自己腕處的手表“沒電了。”
席寂川“再說我發消息,不會打擾你?”
他剛剛可看得非常清楚,她與旁人玩得很是愉快。
他都吃醋了。
所以不敢發信息,更不敢上去找她。
怕自己會做出嚇到她的事。
她難得出來玩一次,他不想她有一點不愉快。
帝都“活閻王”稱號,在很多時候不是一個虛稱。
淤芝酒意上頭,想到什麼說什麼“為什麼會打擾我?!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你到了就告訴我啊,不要一個人在外麵乾等,或者你進來找我呐……像柳先生不就上樓來接悅悅了?”淤芝說著,心疼得搓了搓他冰涼的手。
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體,大佬乾嘛這麼不愛惜。
“你……想我上去找你?”
席寂川聲音低沉,仿佛不是在問她。
聽起來不是很相信,更讓人心疼。
淤芝聽著他這樣低沉的聲音,臉上的熱度更升了一檔。
她忍不住用席寂川涼涼的手背貼自己臉上降溫“嗯啊~”
“你是我老公,來接我很正常吧……”
不來接我,我才會不開心。
淤芝滑嫩柔軟的臉蛋配上此刻軟軟糯糯的聲音,有些醉意的大眼睛泛著流光,勾得席寂川口乾舌燥,心頭躥火。
“而且你能來接我,我很開心~”淤芝說完還有點害羞,額頭蹭了蹭他的肩頭。
“唔……老公,我困……”淤芝對席寂川的右胳膊愛不釋手,抱起來沒完沒了。
扯著他整個胳膊靠過來,自己團成個大毛球,耷拉的眼皮徹底閉起來了。
她撩完人倒是窩席寂川身邊睡了。
席寂川有火沒地兒發,喉頭滾了又滾。
最終還是隻能強忍著偏過頭,望著窗外不斷駛去的夜景,一口一口吞掉翻滾上來的躁動。
……
到了家裡,車子直接停到了入戶門口。
席寂川找毛毯的空隙,淤芝自個兒已經迷迷瞪瞪地拉開車門走下去了。
她怕冷穿得也厚,不怕招風。
被晚風這麼一吹,臉上的燥熱降了許多,也清醒了點。
咦?
她好像把什麼給落下了?
淤芝漿糊一樣的腦子想不起來。
不管了。